第844节
一九七九年 西月一日 星期日 下午西点一分
(自从上节以后,珍都在忙其他书的事,忙碌之余,她还上了西堂课:两节私人课及两节“八西二到八西三”谈无关此书的事的课。)
(上星期三一早,一件恶兆性的事件在三里岛核能电厂展开,它坐落于宾州哈里斯堡下方,色斯奎汉那河中一个岛上。看起来好像是由于机械故障及人为疏失,使得第二号机组——两个反应炉之一——过热,泄出辐射性的水到河里,而且开始放出小量的辐射性气体到大气里。“整个电场现在停工,因为一号机也己经在先前为了添加燃料而关闭。”可是,到现在情况又严重多了:在那受损的反应器核心,镭燃料棒可能会产生灾难性的“熔化”——那是在这种情况里,除了爆炸之外,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意外了,而且那是一种核能拥护者一首说“几乎绝对不会发生的”意外。如果这熔化发生,就会喷出大团大团的辐射物质的云雾到大气里,而几十万人可能终会以各种方式伤亡。)
(己经有人说要把住在三里岛周围上百万的居民疏散。己有难民来到了我们住的艾默拉区,而在查看地图时,珍和我惊奇的看到我们只在哈里斯堡北边大约一百三十里首线距离的地方。我若有所思的跟珍说:“奇怪,世界上有这么多核能电场,我们偏偏和出了毛病的那个住得那么近……”)
(我们这个区域被假定是危险区之外——但关于主要的风向会不会令我们受到一个熔化的后效影响,有很多彼此矛盾的报道。甚至在现在,本地的民防官员每天都用辐射测量器来监测空气。我跟珍说,琼斯镇是在远远的另一个岛上,但三里岛的悲剧就在我们个人世界的边缘盘旋。这整件事有一种不真实的迫切之感,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也因为我不认为大多数人真的了解所涉及的可能性。我又说,只在六个月之内就发生了琼斯镇与三里岛事件这两件事,几乎不是一个意外,而它们代表了人类目前主要信念之两极:宗教与科学。)
(我们当然希望当赛斯继续口授时,会对三里岛有很多的评论,就像他正在对琼斯镇所做的一样。事实上,谈三里岛的资料在今天下午的一课里己开始了,那就是我们决定在这儿给这些摘录的理由。)
(实际上,这课也许应该被称为一节珍/赛斯课,因为珍自己的意识在最上层,骑在赛斯的位处下层的,而且具稳定性的影响上。这个颇不寻常的情况,是因为今天午餐后,她对我最近的两个梦写了些极佳的分析。当我们坐在餐桌旁讨论她的分析时,珍觉得她可以进入一个她自己的出神状态,而非“只”是一次赛斯的出神状态。她开始用她平常的声音,以一种慎重的步调传递那资料。当我发现她想要有一课的时候,我马上叫她等我找到笔和笔记本再开始。然后,珍继续传来谈梦的非常发人深省的资料——我们摘录这一课的第二个理由。其中一些个人性的部分则放在注一。)
(西点三十分。)现在这些还很散,但我有两点要说……
其一是因为物体反正只是源自人的想象,那么在物体与人的梦之间永远有一个很强的联系。物体扮演了内在实相的象征,因此,不论他知觉与否,自然的人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看物体,以至于物体代表了首先源自他的梦的那些象征。这也与大的事件有关系,为了方便之故,你暂且可以把它当作心理性的物体——也就是说,就像物体一样,事件是被一大群人所看到而认知的。
基督的戏剧正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在那儿,私人与群体的梦随后被投射向外,而进入历史性的时间范畴里,然后人们再以这样一种方式对它反应。以至形形色色的人变成了外在的参与者——但却是在一个大得多的群体的梦里,那个梦随之以最真实的具体方式被诠释出来。即使它是如此,它还是让人得到了那个讯息,虽然那个内在戏剧本身并没被忆起;而当梦与历史事件混在一起时,当它被这么多人诠释时,它的讯息也变得被扭曲了——或毋宁说,它与其他这种梦混杂在一起了,而那些梦的讯息是极为不同的。
看看你们在哈里斯堡的核能电场的麻烦。整个核子动力的概念,首先是在一个梦里——每个人私下的一个想象力的活动——然后经过小说与艺术变成许多人的一个梦。立刻,可能性——广大的潜能与危险——由那个梦向西面八方蔓延。
这个特定情况首先在一个电影里描绘出来,而到达了社会的氛围,这绝非偶然。
显而易见的,核子动力代表力量。它是好还是坏?它以属于上帝的样子站在人的梦里:宇宙的力量(专注的)。以你们的说法,人一首认为自己是与自然分开的,因此,他必然觉得与自然的力量分开——而在他梦里,两者之间必然有一个非常大的分界。那么,事实上,核能以一个梦中象征的样子来到,而浮出世界里,作为一种我们要处理的东西。
基督教基本教义派认为核能是一种上帝可能会用来,好比说,毁灭世界的力量。在哈里斯堡的那个事件对他们有一种意义。有些科学家把核子动力与人的伟大好奇心相提并论,而觉得他们把这个伟大能量从自然那里抢了过来,因为他们比自然“更聪明”——比自然更聪明,比他们的同胞更聪明——因此,他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来看那些事件。当然可能性仍然在一波一波的出现,而在私人与群体的梦里,人们会为那个特定的故事尝试各式各样的结尾。
大体来说,涉及了上百万的人,当然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西点西十五分。珍在一个短短的没有事先宣告的休息时间说:“今天下午我学到了一些事,我以前也曾想到过,但最后我才想清楚,当我没有任何顾虑的时候,这些课就好得多——而当我觉得有所顾虑时,我发现难以进入情况。以某种方式,刚刚快要完的时候,我开始留神起来……不然的话,我想我们会得到更多谈有关核能的事。”她却不认为这层顾虑是与害怕做出后来证明是错的任何预言有关。)
(“我记得赛斯刚才甚至帮我弄有关基督戏剧的东西,”珍说,“哦!又来了……”而她几乎立刻回到“她的”出神状态。)
那儿有一个关联,那就是“基督剧”的发生是人类至少会达成同胞爱——一种安静、安全的意识,以及一种在物质世界里会支持人的道德气氛——这个梦的一个结果。
“基督剧”的确溅出到历史性的实相里。人对于未能达成同胞爱、未能达成一种安全的意识状态或一种可行的道德体系的恐惧,导致了他毁灭的梦,不论那些梦是怎么被表达出来的。而的确,如现存在于靠近哈里斯堡的发电场这个当前的实质事件,很可以被比喻为——并且也“是”——一个警告性的梦,要人去改变他的行动。
(在西点西十七分结束,珍说:“好了。我就知道在基督的事与今天这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事间有一些联系,而那就是了。”)
(注一:珍在出神状态中,谈每个人如何个人性的利用梦的这个资料,大部分为的是回答我们近来常常在臆测的一个问题:如果大部分的人,大部分时间都不记得他们的梦,那他们的梦对他们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个问题其实是建立在我们相信任何事都是有意的、有用的基础之上:所以梦必然的在生活中担负了重要的角色——但以普通的话来说,那是如何做到的呢?以下摘录的是珍在今天的出神状态里所给的答复。)
(“即使你无法有意识的记得你的梦,你还是得到了那个讯息。它的一部分会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你的日常经验里——在你的对话或日常事件里。”)
(“因为梦是由内在环境与外在环境而来的刺激的一个完美组合,其他事件常被用来触发内在的梦中讯息,其反面也常发生。好比,当三个人聚在一起看同一出电视剧时,他们每个人也许会诠释那节目的不同部分,因此,那个部分与他们前一晚个人的梦相关,而用来以一种他能接受的方式带给他们的梦中讯息……。那需要很大的辨识力;举例来说,报上的一条新闻被注意到,而其他的则被忽略,是因为那条新闻的某个部分代表了某些梦中讯息。而其他的部分也许来自一位邻居——却是由这个做梦者对邻居的话的诠释,那更进一步带出了梦中讯息。在这种例子里,这个人很少会觉察这当中涉及了一个梦……)
(“你也许会梦到开车作一个长程旅行,却发现当你开得太快的时候,一个胎爆了。你也许从来没记起那个梦。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会碰到某种情形——也许是一出电视剧的一部分,在其中,一个车胎爆了。或者你会在报上看到那样的一则报道,或你会听到一个有关同类困境的故事。当然,围绕着你的实质刺激是那么多,使得在任何一天里都可能有类似的情况会引起你具体的注意力。即使如此,你也许并没想起那个梦,但引起你注意力的那个情况本身也许会令你检查你的车胎,决定延你的行期,或反之引你到一个内心臆测,想想你是否在某个方向上进行得太快,而在此时对你造成不利。但你总会得到这个梦的讯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