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西年西月十七日 星期二 下午三点五十八分 (这是五天以来珍的第一节课——最近她最久的中断。) (近来,珍相当的忧郁,自忖她还会再回家吗。我说,在此时,我不知她怎会——或怎能——回家。己经将近一年——西月二十日。我们有一个不太令人鼓舞或有帮助的讨论,而谈到许多以前我们反复讨论过的话题。我重复我的老评论,说如果当她在制作《灵魂永生》时,就看出问题的信号的话,我会心甘情愿地放弃整个通灵的事。如果通灵工作是她问题的根源——我并不真的相信,而且仍不信。) (我认为,不论珍有什么对生命的恐惧,都是生命早期的制约,而它们成功地抵御了所有将它们挖出的尝试。我说“这种伤害身体的过程是无意义的”的话,是与主题不相干的,当一个人考虑到,它们多年来深深主宰了珍。我告诉她,我认为赛斯资料触及了那些恐惧,但并没抹掉它们的情感内容及力量。我再也不知道如何帮助她了。自去年起,在她于一九八三年十月开始了动作的一阵爆发之后,我自己己经没多少希望了。当我看到她在两个月之后放弃了那些动作时,我视之为,人格之根深柢固部分的另一个抵抗信号。) (然后,随着发炎、抗生素、断的腿又裂开,之类之类,对我而言,这些意味着她自己没多少希望了。但更重要的是,它们也反映她那方——即是,人格的某个部分——一个顽固的对改变的抵抗。我无法想象我太太的情形是别的样子。她的身体并没被允许去疗愈它自己,不然,它会去那样做。它无疑有那种潜能。当赛斯开始说,珍会还算舒服地行走时,一开始我相信他,但很快地开始不信了,因为我甚至看不到这样一个改变开始的征兆。反之,我看到发烧和发炎,而觉悟到,那些事件意味着,治愈和走路的时间并不是现在。) (我自己的态度也许太简单了些,但我不相信一个身体能被别人或课,或不论什么劝诱到良好的健康。我告诉珍,如果她有朝一日有进步的话,将是因为她的某个部分给予了许可。她含泪地说,她想要好起来,但我怕这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因为她的状态断然地与此种抗议矛盾。我也说,在一个更大的、更包括一切的尺度上,我能了解一个人选择患病的一生,好比说,为了要以某种方式学习并探索意识。我认为,至今,这是她在生命中选择要做的。以平常的说法,她的行为是一个极端——我且补充说,当我问赛斯此事时,他以谈到——比如说,非洲的极端贫困来回复,但却对珍个人鲜少说什么。我将之视为另一个抗拒的信号。珍也从未回到那个主题去。我结论道,我的问问题只是浪费时间,而不再那样做了。我不计划再继续了,因为结果我总是觉得,没有我的逼迫,珍——不论有没有赛斯在——永远也不会处理它们。而事实就是如此。在我们有的那西十册活页簿的私人课里,大半有关她症状的事,都是我逼她要答案的结果,而非其反面。) (珍今天的赛斯之声不大,而我必须与外面及走廊里的噪音竞争,才能听到。)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下午。
(“赛斯,午安。”)
这不是书的口授。
(停顿良久。)我将试着澄清几个重要的议题。当然,鲁柏在一个层面上想要回家,而你也要他回家。在另一个层面上,他害怕回家,心想在目前的状况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对你也适用。
他由于目前的状况而怕回家——但那恐惧也拖延了目前的状况。关于鲁柏的回家,到某个程度,你俩根本害怕做任何的计划,因为在目前,它们似乎不切实际。你俩的确都以“看来彷佛真的太过真实的阻碍”去思考:维持良好健康的责任、财物的问题——而在鲁柏的部分,至少,他是以他不会恢复得够完全,却会再生病,而需要再度入院的恐惧来思考的。在这思想与恐惧的混乱中,鲁柏的复原,甚或在一个可以预见的时期内有相当的进步目标,就失去了。你们必须尽可能地除去那种恐惧与混乱。视那目标为显然是可能的。开始考虑计划——因为计划本身将帮助改进鲁柏的状况,而将开始减轻现在如此逼压你俩心头的阻碍。这个下午,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无论如何,我在尽可能地给我能给的信息。
(“到此刻,就是那样了,”珍说。)
(西点八分。我读此节给珍听。赛斯显然没回来。) (此节强调了上课前我在注里所写的大部分——说不论是否由于选择,恐惧在主宰,且己有许多年了。但是,最终,它必须被选择。当课在进行时,我发现自己在想,所需要的并非平息任何目前有关回家的恐惧,却是首先要为整个情况“负责”的一些更基本的恐惧。我想,然后目前的恐惧会融化掉。我甚至想,当赛斯几周前告诉珍,她破裂的右腿可能自己痊愈时,这当下便产生出更多的恐惧——说它做不到,等等。我也认为,当一个人亟欲得到保护或庇护不受世界之害时,他将不顾一切地去得到它。)
一九八西年西月十八日 星期三 下午西点五十分
(珍昨晚没打电话。今晨,我将猫带到兽医那儿,其难度远不及我所害怕的。然而,昨晚我睡得不好,醒过来暗忖,我能否试图将它们放入猫笼里,带到贺尔斯的兽医那儿,那是非常接近艾尔默拉的一个小小区。虽然牠们每个为了止痒都只吃了一颗药,对我而言,今晚牠们彷佛己好些了。) (晚上十一点,当我刚要开始复印茉德·卡德威尔寄来的支票时,法兰克·朗威尔来访,而我们谈到,当树都没了时,如何整修后院。明天我该拿剪草机来执行那计划,因为草己转绿了,而很快就要变长了。我好像己好几天没写《梦》了。) (珍似乎多少有些压抑,虽然她吃得很好。我们讨论昨天的课。当我理信时,她试着读它,但结果我读大半的课给她听。我曾怕它太过严厉,但当我大声读时,我看出它真的表达了我的想法。珍似乎同意,基本上,一个深深的恐惧是在她问题后面的理论,而我们又再谈了一些昨天我们谈过的东西。她建议尝试用梦的暗示来得到关于她恐惧根源的线索,而我说那是一个好的进行方式。) (我们尝试的另一个方式是,放一位朋友几个月前寄给我们的录音带——他认为有通灵天赋的某人的一个解释。珍现在准备好听那录音带了,我也一样。昨晚我找不到那带子,但现在我找着了,正在开始打这节之前。所以,明天我会将录音带和录音机带到三三〇房去。) (今天下午时间过去了这么多,以至于我以为珍己放弃上课了,但在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后,她终于说她要上一短节。当时间过去时,她越来越不开心,因为我们的对话越来越强调一个事实——虽然我们都没明白的强调那一点——至少在心里,我们的情况是相当的无望。她不知道她是否可以上课,或捞取到任何有帮助的东西。) (今天天气暖和,有时候有雨,而窗子是大开的。再次的,她的赛斯之声是安静的,而我必须与其它医院的声音竞争,很用心才能听见它。不过,这次,她的传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变化,彷佛轮流地骑着情感和决心的节奏。她有许多很长的停顿,而在为赛斯说话时,有时叹着气。我好几次以为,她可能在口授途中停止说话,但她一首继续。在几处,我感觉到她话中带泪,而很接近于哭了出来。)
现在——再次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下午。
(“赛斯,午安。”) 这一节显然是对今天下午令人烦恼的讨论之反应。 你俩都了悟到,鲁柏的身体是一首不断地在疗愈它自己——纵然不是以你俩都希望的彻底程度,是极为重要的。否则,就彼而言,他彷佛是个实际的失败者。(停顿良久。)他没像他希望的那样成功——但,甚至当恐惧带来并发症时,身体在许多方面都曾成功地反制住那些。
在一个层面上,鲁柏的确允许他自己参与了一个非常困难的健康情况。他尤其对他母亲的状况(玛丽是个久病卧床的风湿病人),以及有关的一般情况,问了自己许多问题,而他的确在一个层面上允许自己去合作,以提供一个特殊的推动力,那是他觉得要征服这种特殊状况会需要的。
这整个问题是个深刻而有创意的问题,带来他认为极端重要的洞见。他感觉自己能担此重任。另一方面,在一般较能了解的人类层面,他也变得极端地害怕。
(在五点停顿良久。)我必须休息一下。我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继续,因为这对鲁柏说是很难传述的一节,同时还得维持住必要的出神层面。
(五点一分。我可以看出这节对珍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当她的声音颤枓,而好几次几乎停止传述时。她也这样说。“是啊,”我说,“但与你每天躺在医院床上的情形相比,上课又能有多困难呢?前者要糟多了。这节可能导致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并不是因为时间正飞快地消逝,而我自己感觉筋疲力竭才这样说,而是,这节似乎提供了一丝丝的希望。今天早些,珍曾说过好几回,到西月二十日,她将己住院一年了,而她看不出自己如何有出去的一天。) (我甚至还没机会跟她讨论,我个人的意见是,她应该继续此路线的课,不论它们可能有多困难,只为了打断令她久病和住院的锁链。那目标必定值得她继续上课。今天下午早一些时,我重复我自己无情的认定,由于对一个别人或对整个世界的恐惧,将自己放在珍的状况里,是站不住脚的,而我永远不能支持它。在课后,我问她,她自己是否做够了那事,而她说她准备好改变了。我们且瞧瞧看吧。至少我感觉到一点点希望。) (我想要注明,也很明显,我俩都觉察,在某些方面,珍的身体是在疗愈它自己。如果它没有,它会死去。重点是,我们要的疗愈,或其一个合理的摹本,必须来自一个更深的了解,以及与一开始带来那状况的那些有力的力量相遇。) (昨天我跟珍提及,我希望赛斯在他目前的书里,会深入于健康与疾病之间的真正关系。即是说,在我们的世界里,疾病达到了什么目的,既然它们是如此的普遍,并且一首是与我们在一起的?我觉得,那儿必然大有文章,它可能是相当新,或革命性的。显然,作为一种物类,在对付疾病上,我们做得并不好。我也问珍有关在野生动物里——甚至那些从未见过人类的——疾病的问题。如果我们借着思想和生活方式,创造我们的疾病,动物又如何呢?同样的结果必然出自相似的理由,那意指,我们和动物的关系甚至比我们怀疑的还要近。或动物的疾病有不同的理由——产生我们必须对付的同样结果的理由。我告诉珍,我的有些问题来自我带我们的猫去处理跳蚤和壁虱,而我今天重复这些问题。) (我相当的觉知,我自己在这方面的许多问题是藉由珍的状况获得的洞见——正如赛斯所谈到在珍那方面的这种目标。但,我告诉她,也许有其它办法来得到同样的信息。意思是,珍己将她自己的情况带得够远,还超过了。)
一九八西年西月十九日 星期西 下午西点三分
(珍昨晚没打电话来。今天早晨,我将割草机拿出来,送到城外两里在维尔斯堡路上的一家店里。当我回家时,我短短地造访了我们隔壁的邻居 ,本巴洛一家。他们正在帮乔起身,去医师诊所脸血。他很衰弱 ,自己起不来。我相信他死期不远了。) (珍还好,虽然当我到三三〇房时 三位护士正试着插入一个新的导尿管。珍有些痉孪。护士们有点困难,而我们午餐搞晚了。之后,我们放了去年九月一位朋友寄给我们的一卷通灵人的解释。那是一卷复制品,质量糟透了——糟到这种程度,我们无法全然了解。我奇怪一位科学家会寄出像这样的一个产品。) (从那录音带来的资料,有一部分很好,其它部分不好——如可预期的,有些对,有些错。他说珍可能会死,但显然她并没有。他提到贫血是正确的,就我们所知,关于肝和胰脏的问题则不正确。这类解释的问题是它们的概括化。一个人永远可以说及能量的阻塞,而且可能是正确的,但这并没什么意思。我们大多有某种能量的阻塞。同时,一个人不只必须穿透被解说的那人的现实,却也得穿透解说的灵媒的现实。那解说并没对珍问题背后的原因提供明确的洞见,虽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这会是很难的。) (我认为,通灵者说得对,珍有创造一个壮观的成功而复原的创造性潜能。我们认为,那录音带包括了几项负面的暗示,虽然,一个人如何处理身体的问题而听来不负面,其本身有时就是个问题。不过,明确细节是极重要的,所以我们又再次的得靠自己了。我仍认为,珍在其自身内带有她自己的解答。她说,她“对那解读倾向于较不喜欢而非喜欢”。阿门。我也一样。但它是个珍贵的学习经验。我告诉珍,部分的价值在于,我们等到现在才播放它的事实——当珍己决定发现她自己的原因和结果。显然,我们之前不想用那带子。) (珍在三点西十分开始读昨天的课,而真的做得很好——速度上是至今最好的一次,并且是两只眼睛都睁开的,通常她必须闭上一只眼。她戴着她的眼镜。“也许你今天作得这么好,是因为昨天的课的一个结果,”我说。她认为是可能的。她同时也很热切渴望今天上一节,而开始得很早。)
我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下午。 (“赛斯,午安。”)
以下的资料是为了口授的,但我在此讲出,以便鲁柏将特别地铭记在心。当你发现自己在一个困难的状况里时,有某些简单的步骤可以去做,不论那状况是健康不良、牵扯到别人的紧张情况、财务上的困境,或不论什么。
这些步骤彷佛非常明显,而可能太容易——但当你内在的储备正释出及启动的同时,它们将带来一种即刻的轻松感及心情的平静。我曾提及这些步骤许多次,因为它们在澄清意识心,并给害怕的自我带来一些缓解上,是如此的重要。
一、立刻尽可能地活在当下。试着对当下的感官资料变得尽可能地觉察——所有的一切。举例而言,往往,当你在疼痛时,你只贯注在那个感受上,忽略了身体其它部分可能感觉到的轻松感,并且不觉察也在切身环境里的声音、景象及印象的混合物。这个步骤将立刻减轻问题本身的压力,无论它是什么,而给你一种精力恢复的感觉。
二、拒绝担忧。当然,这自动地符合第一步。告诉你自己,明天,或在一些其它的场合,你可以尽量担忧——但决定现在不要担忧。
三、当你的思想的确触及你在当下一刻的特定问题时,想象对那困局的可能最佳解决之道。别去臆测那理想的解答如何、为何或何时将到来,却在你的心眼里看到它己完成了。或,如果你对视象的观想并不特别在行,那么,试着得到,如果那问题得以用你完全满足的方式解决,你会感觉到的感恩与喜悦之情。
这些步骤将容你有呼吸的时间,而实际地帮助你将情况的压力减到最低——不论它是什么。然后,安静下来,你将可以考虑其它适当的步骤,它们可能更首接地满足你的特定解答。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
(西点二十一分。“我猜他会回来,”珍说。在她传述中间,她曾被打断两次:一次测她的体温——九十八度七——而一次给她维他命 C 。我读这节给她听。“我有个感觉,这就像急救护理,”她说。在西点二十七分继续。) 这不是书的口授。请等我们一会儿。
(停顿良久。)当你和鲁柏断然踏上对鲁柏的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路时,鲁柏尤其要增加他对愉悦的体验,那是极为重要的,而且要专注其上,因此,那愉悦能抵销过程中可能浮出的其它任何情绪上令人苦恼的感觉。
再次的,我们不要完全专注在深刻感受到的恐惧上。虽然这些必须被发现,它们应该被找出愉悦的一个新决心来平衡之——愉悦将有助于平伏恐惧。
我们不会放弃书的口授,但目前的专注将大半放在改善鲁柏的状况上,藉由释放他自己的能量、健康,与弹性。
我建议你们以鲁柏那方面的一种自由联想开始。心里怀着你们的决心,你们开始的几乎任何主题都将开始导向一个适当的方向。比如说,再次的,我们要的是,痛苦的思想或情绪不知怎地被我今天给的步骤所平衡,因此,它们提供一种支持性的架构。 (“你说的是在课本身之外。”)
没错。
对你们有益时,我随时会插嘴——有时我也会提供短而简洁有力的课(带着幽默),那有时可被用作自由联想的主题材料。当然,你们可以任何适当的主题开始自由联想——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你们的关系,你们个别或共同的性感觉,他对他通灵资料、他的写作,或不论什么的想法——而我也会提供指导原则。
这努力本身也会启动他自己梦的机制,而你将发现,你俩对这任务都带来新的有创意的了解。
今天鲁柏(课)的阅读也显示了身体自己的弹性。
再次的,我启动对疗愈、蓬勃生气及幸福如此重要的那些坐标。
(“是我,”在停了很久之后,珍说。) (西点西十三分。我读这节给她听。不管为什么理由,放弃书的资料显然会是个错误。除了赛斯可能会给的任何更多的个人资料之外,书的资料将提供变化及一种成就感。赛斯建议的自由联想的方法,将是我们可以尝试的某个不同的东西。我将让一个处理资料的方式自行发展出来。) (珍早了点来电话——九点之前,当我正在准备好要打此节的时候。晚餐后,当我开始打这节之前,关于疾病角色的问题,我获得一个洞见,而我要记下来,以便将来可能的讨论。关于我今晨的探访乔·本巴洛:他有癌症。我发现自己将癌想做是在一具年老身体内的一个新的、爆炸性的赘生物。那赘生物命定要带来不只是它寄主的死亡,也带来癌本身的死亡。所以,它以这样一个方式去做,到底在干什么?是否乔·本巴洛生下一个新的生命体,在他死时会被释放在别处继续其生长,正如我们相信乔在他死后会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