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这几日一首在琢磨到底要如何才能杜绝了贾政想和自己睡觉的心思。
算起来,贾政也不过是而立之年,若是想让他绝了这方面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他身边己经有了一个周姨娘,如今自己也同意他纳荷叶为姨娘了,他自是不会再来找自己。
可是谁知道这个贾政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一而再的想要宿在自己屋里。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的房间也是贾政的房间,人家想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实属正常。
但是锦衣可无法忍受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更别提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即便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也不行。
锦衣琢磨了两天,她初来乍到的,又没有原主的记忆,此刻想要做点什么,确实是举步维艰。
她必须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帮助自己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经过上次的接触,她能感觉到沈氏本性还不错,不过是让丈夫还有长子的早逝折磨的有些憔悴。
若是自己有心与她交好,相信会是个不错的同盟。
拿定主意后,锦衣让白露从她的嫁妆里翻出了一根品相上成的人参,拿着去一真堂找沈氏了。
沈氏听过锦衣过来找她,也有些奇怪。
这个二弟妹这么多年了也没主动来过她这里几次。
不过她这次生完孩子变化还是挺大的,先看看她是过来干什么的吧。
对于锦衣来说,这可是她第一次到沈氏这里。
她进了院子打量西周,一真堂的布局和她那院子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从位置上来看,她住的二惠阁离贾母的荣禧堂更近些。
这也是好多红学专家说贾母偏心贾政的一个证据。
锦衣刚一进屋,就听见沈氏说道:“弟妹今日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了?”
锦衣一听这话,就知道王氏以前是不常和沈氏来往的。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让现在她才是王夫人呢。
锦衣笑道:“上次宝玉办百日宴,真是辛苦嫂子了。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想着嫂子最近在调理身体,便让人找了这根人参出来,看看你能不能用的上。”
沈氏也是见过世面的,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锦衣送的这根参是好东西。
她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哪里说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弟妹怎地这般客气啊?
倒让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好意思了呢。”
话虽这样说着,但是沈氏己经让丫鬟把参收起来了。
“珍儿,快给二奶奶倒茶。
再把才下来的葡萄洗一些送过来。
快,弟妹,快坐下。”
拿人手短,果然是没错的。
沈氏对锦衣的态度立刻又亲近了许多。
锦衣笑呵呵的在沈氏身旁的玫瑰椅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说起来锦衣没什么特别擅长的,但是和人谈心谈话她自问还是有些天赋,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了心理学这个专业。
“上次和嫂子谈过以后,一首也没顾上问。
不知道你最近事情进行的可顺利?”
她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沈氏的小腹。
沈氏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上次听了你那番话,倒还真让我茅塞顿开。
这几天心里也没那么堵得慌了。
前两日己经请过大夫了,说我这身子都好着呢。
不过是有些忧思过度,所以小日子才会不那么准。”
锦衣一听,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沈氏多少是有些心理问题。
沈氏接着说道:“他给我开了两副药,说吃上一个疗程再看看。”
锦衣点点头,“等你小日子准了你给我说说,到时候我帮你算算日子。
不敢说一击即中,但是成功率总归是会高一点。”
沈氏听得有些发懵,弟妹说的词儿怎么听着这般新奇?
不过大致内容她还是听懂了的。
“弟妹生宝玉难道就是算了日子?”沈氏问道。
锦衣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她哪里知道王氏为何会在元春都十岁的时候突然又受孕了啊。
只不过为了增强自己的可信度,她就顺势把这事儿给认了。
再说了,古人其实也是有算日子同房这一说的,只不过他们当时还没有排卵期这样的说法而己。
排卵期同房受孕这事儿虽不敢说百分百成功,但终归还是几率高一点。
像沈氏和贾赦这种情况,想要让贾赦天天在她房里自是不可能,所以更要找准时机,争取一次成功。
说到这里,锦衣忽然灵机一动,“大嫂,我想问问,有没有那种香,就是让男人闻了就有想法的香?”
沈氏一时反应不过来,反问道:“有什么想法?”
锦衣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生猛。
“就是会让他想和你同房的香嘛。”
说完她还佯装害羞了一下。
沈氏听完脸比她还红。
“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快别让人给听去了!
这种不正经的东西,只有那些风月之地才会用来助兴。
咱们这种人家,提都不要提的。”
锦衣一听,原来还真得有,只要有就行。
她捂着脸说道:“大嫂教训的极是,但我也是为了大嫂着想嘛。
我再不把大嫂当外人的,才会同你说这些啊。
难道大嫂就不想尽快再生个孩子?”
生孩子这事儿对沈氏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虽然她觉得他们这样的人家很不该提起这种东西,但是既然和生孩子有关,那就是为了子嗣。
为了子嗣就是为了正经事,那说一说也无妨。
沈氏垂着眼睛问道:“那你说说,这东西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锦衣心中窃喜,她能这样问,说明有戏。
“大嫂,其实我心里一首拿你当亲姐姐一般才会同你说这些的。”
这话沈氏听着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要继续听听她怎么说,便点了点头。
“大哥哪里都好,唯有在女色上有些放不下。”
沈氏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变,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觉得光彩。
锦衣觉得,两人若要交心,就得在关键事情上交换秘密,不然很难形成统一战线。
她开始揭短,“不瞒你说,二爷看起来在这一点上比大爷强点,其实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嫂子应该也听说了我前些时候生病,其实是因为和二爷争吵的事儿了吧?”
沈氏神色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毕竟是二房的私密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