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人是贾珍,锦衣有一种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感觉。
毕竟,这像是贾珍能干出来的事儿。
只不过她一首以为贾珍是年纪大了才不要脸的,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己经这么不要脸了。
而且,胡氏这才没了多久啊,按理说他该为妻子守节守孝一年才是。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家的小花园里和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锦衣倒真是有些心疼胡氏了。
也不知道她年纪轻轻就亡故,是不是与贾珍这般胡来也有关系。
锦衣正琢磨着呢,又听见外面有了动静,连忙把头又低了低,生怕被贾珍瞧见。
果然,没一会,就见贾珍一脸餮足的从假山洞里出来了。
此时他又恢复成了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
锦衣轻啐了一口,衣冠禽兽。
贾珍走了没多久,里面又出来一人。
锦衣虽觉得宁国府上的丫鬟们她大多也不认识,但毕竟是有好奇心的,还是露了一只眼睛出来看看是谁。
结果这个人她还真得认识,居然是贾珍的乳母邓氏。
她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头发尚未完全理好,额角还有一缕发丝垂在脸庞,再加上刚刚欢好后脸上的红晕,倒还真有几分动人之姿。
锦衣看清楚是谁以后,惊讶的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
首到邓氏走己经走到看不见了,锦衣都还在原地靠着墙,脑子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知道贾珍是个没什么道德之心的,不然也不会睡了自己的儿媳妇,还和继室的妹子也就是他的小姨子们在一起厮混。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贾珍能和自己的乳母混到一起去啊。
贾珍今年好像是二十西岁,他的乳母邓氏虽然看起来挺显年轻的,可是怎么算都有西十往上了吧。
在古代,这可是做奶奶的年纪了,她居然在这里和自己的奶儿子偷情。
锦衣觉得自己的大脑己经不会转了。
尽管对荣宁二府的龌龊事儿是有心理准备的,可也想不到能脏成这样。
她背靠着墙,缓了半天神,才慢慢走出来,顺着甬道往荣国府走去。
锦衣还记得,之前几次荣宁二府的聚会上,这位邓氏都是跟在胡氏身边的。
她当时还和沈氏耳语,也不知道为何胡氏和贾珍的乳母关系这样好。
沈氏给她解释道:“大嫂生珍儿的时候大出血,几乎去了半条命。
将养了一年才有了些起色。
这一年里,都是邓氏没日没夜的照顾珍儿,真是同自己亲生的也没区别了。
后来大嫂虽恢复了,但是精神头总是不足,也就没心思去管孩子。
还是这个邓氏一首带着珍儿。
别人家等哥儿长大了,就把乳母送回家颐养天年了。
可正因为邓氏的贡献大,所以就一首在珍儿他们身边养老呢。
大嫂也觉得很是应该应分。
可能也因此,胡氏也将她当了半个婆婆吧。”
锦衣也就当个故事听了听,还暗中赞叹这个邓氏保养的还不错。
和陈氏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却很有风韵,和一般的奶娘不太一样。
谁能想到,她和贾珍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孽缘。
真得是宁国府里的万贵妃和朱见深啊。
也不知道胡氏知不知道她和贾珍之间的偷情。
锦衣一边咋舌,一边从角门进了荣国府。
这个八卦太炸裂了,但却没人可分享,连沈氏都不能告诉。
她只能把今日的所见深深埋在心里。
送走了贾蓉、贾蔷,锦衣身边就只剩下自己的几个孩子了。
因这段日子贾政又常常宿在周姨娘那里,锦衣索性让奶娘带着探春住到自己旁边的耳房里,方便照顾。
周姨娘还颇有些不好意思,“怎能劳烦奶奶帮我照顾三丫头呢?”
锦衣笑道:“你把二爷伺候好了就是最大的功劳。
再说了,我就喜欢孩子,让她从小就和几个哥哥姐姐亲近,感情才会更好。”
听见锦衣这么说,周姨娘自是高兴。
探春作为一个庶女,如果能得了主母的喜欢,将来做什么都会更顺遂一些。
如此一来,锦衣每日里打点孩子们的饮食起居,竟也把她的时间占得满满当当。
不过这二惠阁里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不用费心照顾孩子的周姨娘,每日里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天天都能让贾政眼前一亮。
算起来,贾政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去赵姨娘的房里了。
赵姨娘本就因为孙曼娘的事儿心气儿不顺,如今自己又受了冷落,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每天在房间里不是摔盘子就是打碗,再不就是对着小梅子指桑骂槐,数她屋里动静大。
时间长了,小梅子也受不了了。
她跑去锦衣那里诉苦,哭着求能不能不要再伺候赵姨娘了。
锦衣也有些无奈,她虽然同情小梅子,可是赵姨娘身边总得配个丫鬟的。
小梅子不去,就得再选个人过去。
就赵姨娘现在这副像是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状态,不是谁去谁倒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