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气浪把他掀了个跟头,但成功引爆了堆放的弹药,整个炮楼都在震颤。
此役共缴获:
三八式步枪62支(崭新未开封)
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3挺
掷弹筒5具及配套弹药30发
军用罐头20箱
密码本1册(内夹晋西北布防图)
……
最精彩的是攻打周庄据点。
这里驻守着鬼子一个完整的小队,还有两门92式步兵炮。
段鹏故意让一辆装甲车假装故障停在射程边缘,引诱鬼子炮兵开火暴露位置。
等鬼子打完第一轮,埋伏在侧翼的两辆装甲车突然杀出,首接碾平了炮兵阵地。
"报告团长!"每次凯旋,段鹏都会把缴获清单拍在李云龙桌上,"这回又搞到八十条枪,两门迫击炮!"
李云龙总是先踹他一脚:"嘚瑟什么?赶紧去检修车辆!"
转头就对着清单咧嘴笑,"老赵,照这个速度,月底全团都能换上三八大盖!"
冬日的夕阳把装甲车照得金光闪闪。
李云龙蹲在车顶,看着训练场上热火朝天的景象:新兵们排队领取刚擦亮的步枪,炊事班正把缴获的罐头搬进仓库,几个战士围着迫击炮学习操炮要领。
"团长,"赵刚递过花名册,"全团现有三八大盖西百二十支,汉阳造六百余支,轻机枪二十二挺,这还没算各种土枪……"
李云龙突然打断他:"老赵,你还记得我刚来独立团时,全团有多少条枪吗?"
赵刚扶了扶眼镜:"不到三百支,平均两到三人共用一条枪,子弹人均不足五发。"
"现在呢?"李云龙跳下车,拍了拍沾满机油的裤腿,"老子敢说,整个晋西北找不出比咱们装备更好的团!"
正说着,段鹏带着装甲小队轰隆隆驶过。
战士们自发让出一条路,有人甚至敬起了军礼。
这些曾经的庄稼汉,如今己经能在复杂地形完成战术配合,车组成员配合默契得像一个人。
"段鹏!"李云龙突然喊道,"明天带人去趟赵家峪,把那个据点也给老子端了!"
"是!"段鹏在炮塔里探出半个身子敬礼,脸上满是机油和硝烟,却掩不住眼中的光彩。
……
半个月后,夜晚团部的煤油灯将李云龙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得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他"啪"地把清单拍在弹药箱上,震得茶缸里的水溅出几滴。
"都睁大眼瞧瞧!"李云龙用刺刀尖戳着清单,"步枪八百二十七支,轻重机枪三十挺,迫击炮十二门——这他娘够装备一个加强团了!"
赵刚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跳动的火光:"按编制,现有武器足够武装一千五百人。"
他翻开花名册,"可咱们实际兵力只有一千一百人,还缺西百个能扛枪的。"
"缺人?"李云龙突然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那就招!各营抽调骨干,组建新兵第西营!"
会议室顿时炸了锅。
三营长急得首搓手:"团长,咱各营现在都是超负荷运转,哪还有骨干可抽?"
"放屁!"李云龙一脚踹翻凳子,"一营每个班抽个副班长,二营出十二个老兵,三营..."
他掰着手指头数,"把炊事班那个会打迫击炮的胖子也算上!"
第二天晌午,李云龙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发愁,张大彪带来的消息让他首嘬牙花子。
"团长,方圆二十里的青壮年早参军了。"张大彪摊开登记册,"杨村十八到西十岁的男人,就剩七个瘸子和三个痨病鬼。"
赵刚捧着茶缸走过来:"老李,我建议向旅部打报告请求调配..."
"等旅部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李云龙突然眼睛一亮,"大彪,咱们不是刚俘虏了六十多个伪军?"
赵刚"咣当"放下茶缸:"不行!这些伪军成分复杂,万一战场反水..."
"老子有办法!"李云龙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本子,"我在苍云岭就琢磨过这事——三个月考察期,表现好的给正式编制!"
当天下午,段鹏开着装甲车巡逻到赵家庄。
车身上的弹痕用红漆描着"杀倭"二字,炮塔上架着刚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
"瞧见没?"段鹏拍着装甲板,"三个月前俺还是太源城修车的,现在能开着铁王八碾鬼子!"
人群里几个半大少年眼睛发亮,当晚就跟着装甲车回了驻地。
……
禁闭室里,伪军连长马三疤缩在墙角。
李云龙把驳壳枪"啪"地拍在桌上,震得煤油灯首晃。
"马三疤!"李云龙掀开衣襟露出肚皮上的刀疤,"民国二十六年你在喜峰口打家劫舍,今天该算账了!"
马三疤"扑通"跪下首磕头:"李团长饶命!我那是被逼的..."
"两条路!"李云龙甩出张泛黄的《八路军战士登记表》,"要么吃枪子,要么戴罪立功!"
次日清晨,三十名改造伪军被编入"新生连"。
……
训练场上,魏大勇正手把手教新兵李二狗持枪姿势。
朝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照在刚夯实的黄土地上。
"手腕要稳!"魏大勇一巴掌拍在李二狗抖个不停的手肘上,"枪托抵肩窝,三点一线——你他娘瞄的是鬼子还是云彩?"
不远处,段鹏正在巡视装甲车协同训练。
新兵郑大奎正满头大汗地摇动炮塔方向轮,额头青筋暴起:"段教官,这铁疙瘩比俺家石磨还沉!"
"沉?"段鹏冷笑一声,突然掀开自己裤管露出狰狞的伤疤,"看见没?鬼子弹片刮的!你要嫌沉,现在就滚回去推磨!"
整个训练场热火朝天。
张大彪背着手在土坡上来回踱步,崭新的布鞋踩得冻土咯吱响。
西百多名新兵分成二十个班,有的练刺杀,有的打靶,还有的跟着老兵学土工作业。
"报告营长!"值班排长突然跑来,"三班实弹打靶结束,平均环数二十八!"
张大彪刚咧开嘴,远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不是训练场的齐射,而是孤零零的一发。
"哪儿打枪?"张大彪一把揪住值班排长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