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蠕动缓缓爬起,身上的伤口瞬间结疤愈合,双手轻拍拍掉手上的泥土。可惜这枚药,就用在这种事。
他冷冷看向长沙城内,余光瞥向中毒身亡的汪家人,眼睛露出满意的神色。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张启山看着死活不说的张念,瞥向张日山给他使了个眼色。
蘸着辣椒水的鞭子再次鞭打,火辣辣的痛意跟着血液涌出。身上的肉就跟开花肠一样,随着鞭打的灼热,瞬间开花。
张念嘶哑低喃说:“我是张家人。”
他掀开眼皮缓慢看向张日山,浸湿碎发的血珠滑落脸上,露出面目全非的脸,还有红蚁走在血花中。
张日山透过眼角斜看他,“继续打。”
抬腿肃穆离开牢房。
柳砚书走进医馆,轻轻挥了挥纸扇,坐在堂中诊台椅上。
如常诊医,给病患提供治疗。
平稳的日晷指针周而复返,寒冷的风带着一封信席卷大门。
“砚书先生,你的信。”
柳砚书接过邮差手中的信,“谢谢。”
他拆开信封,摊开信纸,沉默看着信中的内容。喜马拉雅山脉也有青铜门,康巴洛族人信奉夜王,献祭,等张家人守门……
柳砚书看完陷入沉思,庞大的信息在脑中快速分解。余光凝视信纸,所以他们两人要守五年青铜门,那他们在里面吃什么?
难不成里面有田、有地?
等会,青铜门里面有什么,需要他们守五年。那另一个青铜门难不成也有人守?
思考未果,放弃思考。
“咚嗒嗒。”
柳砚书收回思绪抬头望去,“日山?”
“砚书,会议厅。”张日山沉着看向他。
柳砚书将信塞进抽屉,起身走近他,和他一起往外走。
“古潼京,九门的人禁止进去,张家也是如此。而且里面也没任何古墓,只有一些沙子,封禁古潼京。”
张启山眼底深沉,一一看向众人。
“九门的人进入古潼京,就是与我张启山为敌。”
说完,站起离开会议厅。
吴老狗眼底闪过沉思,白沙、黑毛蛇和九头蛇柏,死了不少伙计。
几人低头看着桌面深思,柳砚书环顾几人,古潼京发生了什么,脸色这么沉。
“你们……还好?”
二月红侧过脸看向他,“没事。”
他拉着柳砚书往外走,“父亲喊你,中午在家里用餐?”
“好啊。”柳砚书收回思绪,温和点头。
两人踏进红府,一道清澈透亮的孩童声传入耳中。
“父亲,砚书哥哥。”
柳砚书笑着蹲下,伸手揉了揉他,“红鑫瑞,喊错了,是二叔。”
“没错啊。”红鑫瑞瞥到二月红脸色微变,连忙握住柳砚书的手,“我们走吧,爷爷在等我们。”
柳砚书无奈笑着摇头,牵着他,同二月红往客厅走去。
陈皮此时也走进红府,“师爷,师父,砚书,师娘。”
“坐,今天是家宴,过几日过节你们小年轻再聚。”红老爷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陈皮走到柳砚书身旁,神色瞬间缓和。
笑语满堂,他们移至膳堂。
“三娘,我和你换一个位置。”齐铁嘴看向吴老狗、解九爷、二月红,视线聚集在霍锦惜身上。
霍锦惜一双纤玉素手在整理麻将,两指“啪”丢出一个麻将,调侃说:
“我说八爷,你怎么不挑二爷,他那位置赢了不少。再不济九爷那也行,偏偏选我,我要跟砚书说。”
“诶诶诶?说不过你。九爷,我们换一换,这位置克我,你那风水不错。”齐铁嘴转头看向解九爷,眼里带着一丝期盼。
解九爷扶了下镜框,嘴角含着笑意,“八爷,你不要太迷信。”
齐铁嘴被噎到了,让风水先生不迷信,这像画吗?
不出乎意料,他又输了。
“怎么了?丧着一张脸。”柳砚书眼眸温柔看向齐铁嘴,和张启山一起走进室内。
齐铁嘴听到声音,眼里闪过喜意,赶忙走到他身旁,“书书,他们欺负我。”
“老八,你这是诽谤。”吴老狗摸着麻将的手,瞬间停顿看向齐铁嘴。
霍锦惜站起走近柳砚书,似笑非笑看向齐铁嘴,“八爷,你刚刚还让我把位置给你,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砚书,老八输牌想换位置,我们都没同意。”解九爷笑着摇头。
柳砚书无奈摸了摸齐铁嘴的头,“输了就赢回去。启山运气好,让他坐你位置,给你赢回来。”
“砚书,厚此彼薄了啊。”二月红站起看向他,视线移向张启山,见他一副听柳砚书的模样,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柳砚书侧过脸看向张启山,轻咳一声移看几人,“就一次,剩下各玩各的。”
“行,听你的,就一回。”
张启山笑着坐在齐铁嘴位置,新一轮洗麻将摸麻将,“胡了。”
“唰啦”牌堆推倒桌面。
三人瞬间看向他的牌,这么快就胡。
柳砚书侧过脸看向齐铁嘴,“小齐,估计不是位置问题。”
附近的霍锦惜听到,抿嘴浅笑,“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三娘,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牌。”齐铁嘴伸手搭着柳砚书,丝毫不在意笑看她。
“切。砚书,你看看你惯的八爷。”
“咳咳,我什么也不知道。”柳砚书远离战场,走到二月红身后。
远处传来鞭炮声,风雪呼呼贴紧窗台,一眨一眨看着里面哗啦哗啦洗牌声。
柳砚书轻微蹙眉,手指蜷缩又松开,迟疑看向张启山,“张起灵不是你族长吗?”
“所以我找他,你知道的,上头的事我不能多说。请他帮忙找张家古楼。”张启山听出他维护张起灵,意识到他认识他。
柳砚书眉间浮现一抹疑惑,“你们张家人不是不能随意暴露身份?现在你全国找张起灵,这可以吗?”
“没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到时随意找一个交差就好。砚书,你好像比我还在意张起灵的事。”
张启山转动手中的扳指,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他。
柳砚书淡定抬眸凝视他,“有吗?我只是担心张起灵不会出现,他身为张家族长,不可能那么容易露面。”
“原来是这样。这不打紧,总会有人顶替上位。”
上位?柳砚书明亮的眼眸划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