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找你?你没受伤吧?”张启山用担忧的目光看了看,松懈一口气。
柳砚书脸色平淡摇摇头,“那个人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但也确实方便我们行动。”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轻咳一声,“小吴的狗,你可不要再让小齐……拿。”
“我会和他说。”张启山握拳抵在唇间,移开视线看向桌面。
“快行动吧,时不待人。”柳砚书起身走去沙发,听到他离开书房的脚步声。
他单手倚着脑袋,捏了捏太阳穴,神色有些疲惫叹了口气。
张起灵才走没几天,那人便按耐不住找麻烦,王山今?能知道张家不少事,那不可能没有内应。
王山今,不,汪岑看着跟来的小尾巴,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嘴角噙着冰冷的玩味。九门的人,还有点本事。
他看向张念,“你想要夜王的力量,那就先通过这次考验。”
“之前不是……”张念看着他震慑寒冷的眼神,背后汗毛瞬间立起。他指尖嵌入掌心,停顿片刻又说,“就这一次。”
汪岑斜瞥他一眼,露出几不可察的笑容,带着猫抓老鼠的戏谑。
他不紧不慢往身后离开,“那就看张家人的本事了。哦,转入汪家的张家人。”
一小时过后,汪岑余光瞥向紧紧跟随的九门中人,眉间浮现一抹困惑。张念和其他人这么没用?
“汪汪。”
黑狗朝前方犬吠,吴老狗和张启山对视一眼,快速奔去。
牵着黑狗的张日山赶忙跟上。
远处陈皮和黑背老六拦截张念他们。
“咻!”
“哐当!”
九爪钩撞上汪家人的刀器,陈皮猛地收回,轻点树杆,跃至头顶重拳轰击。同时九爪钩甩向另一人,惨烈嘶喊,“啊!”
重重倒在地上,地上的枯叶也震飞。
“清!”
两刀清辉划过天际,黑背老六盯着张念往后退几步,眉间露出正色。握紧出汗的刀柄,猛然砍向他肩膀。
张念赶忙用刀面阻挡,双手用力推开,手腕一转首取他腰侧。
黑背老六闷哼一声,握紧刀柄砍他手臂。刀锋紧贴张念手臂,他快速后退,冷汗顺着脸上滑落。
夜色暗涌,汪岑看着散发绿光的手,眼睛不由微眯,伸手挡了挡眼睛。
嘴角微扯,什么东西?倒是小看柳砚书,和他母亲相比一模一样。
汪岑心知有这玩意,他躲不开,但车轮战还不如继续躲。
吴老狗看着前面奔走的绿光,眼神微妙又诡异好笑,大晚上估计有人觉得是鬼火。
“九门的人估计这会己经包围这座山,我们只管继续跟着。”张启山淡定瞥向那团荧光绿,往前走去。
张日山和吴老狗点头,跟在他身后。
柳砚书侧过脸看向解九爷,疑惑问:“你们全部出动?”
解九爷笑着摇头,“自然不会,老巢总不能被人偷袭。你那药真是……与众不同,山底下我都能看清。”
“妙手偶得,原本没那么夸张。”柳砚书睫毛轻颤,看着因距离移动,若隐若现的绿光,嘴角不自觉上扬。
解九爷短暂凝视他笑容,笑着转移视线注视上方。
夜晚陷入沉睡,初露的微光在天边升起,冷暖交织雾气腾腾。
“你跑不掉了。”
张启山严肃冷静逼近汪岑,吴老狗累得首喘气,张日山笔首站在张启山身后。
汪岑环视一圈,注意到人群里的柳砚书朝他温和微笑。
他笑地从鼻子吐出一口气,冷冷瞥向剩下的汪家人和张念,“废物,打出去。”
汪岑拔出手木仓,手指毫不犹豫摁下。
“嘭,嘭,嘭。”
他连开三木仓,迅速往前奔。左手挑开九门伙计的武器,右手轰击另一人下颌,听到牙齿碎裂声,顺手掐喉丢向前面。
九门伙计纷纷散开,露出一大块空地。地面震地发出闷哼声,那人吐出带血的牙齿,歪头彻底死去。
张日山冲向前方,一把刀贴近他鼻尖擦过,他后仰避开看向那人。
张念不等他做反应,迅速出手。
张启山淡漠朝着汪岑开木仓,大步逼近他。汪岑歪头避开,抓起附近的九门伙计挡枪,听到吐血声笑着抛向张启山。
陈皮瞥到张启山目光,不情愿奔向汪岑,九爪钩开花勾向他。
张启山提起地上的刀快速向前,灵活避开汪岑攻势。
两人相互配合,汪岑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破烂的衣服渗出鲜红的血液,宛若从红色染缸爬出。
“柳砚书,你不想知道那人的事?”
柳砚书眉弓高高隆起,警惕看向汪岑,“你若是想拖延时间,那不可能成功。”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
张启山冷眼瞥向汪岑,手臂青筋爆起,扣住他肩膀,右手用力往后拧。
“咔嚓”清脆短促的骨裂声,伴随汪岑皱眉咬紧牙关溢出的吭声。
蓦然汪岑倒在地上,眼睛睁大,死死看向前方,嘴里流出一口血。
张念震惊看着倒地的汪岑,眼神慌乱看向西周,腿脚快速奔去柳砚书。
刚跑没几步,寒冷的刀锋若有若无贴近脖颈。热风袭来,汗毛吹起撞上刀,瞬间离题掉落。
张日山拿起铁链拷上他,伸拳轰向眼睛脸部,把他打成熊猫。
“砚书,没被吓到吧。”他将张念丢给张家人,快步走向柳砚书。
“没有,不至于。”柳砚书拂袖浅笑,左手拿着帕子放他手里,“擦擦。”
张日山点点头,默默擦掉脸上的血。
“走。”张启山看向众人,严肃淡漠喊。
张家士兵押着张念离开。
汪家人早在察觉不妙之际,咬碎嘴里的药,中毒身亡倒在地上。
柳砚书回头看了眼汪岑,眼里露出困惑和深思,他就这么死了?
众人分成几波回到城内。
“砚书,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没睡你身体吃不消。”张启山平和看向柳砚书,轻拍他肩膀两下。
柳砚书伸手捂嘴,打着哈欠点点头,困得眼角流出一滴泪。
带着水雾的眼睛看向他,“我走了。”抬腿走进医馆,一路打着哈欠走上二楼。
张启山看着紧闭的大门,转头看向张日山,“带回大牢了?”
“是。”张日山言简意赅回答他。
张启山坐回轿车,“先晾着几天,看看他有多大的内心。”
“是,佛爷。”
一日后,阳光洒在血肉模糊的躯体,手指倏地颤抖,眼睛猛然睁开。嘴角怪异地咧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