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书看着桌上的礼盒,目光投向张启山,“谢谢。启山,你旁边的少年挺活泼。”
少年听到这句话,被抓包心虚不敢看柳砚书。
张启山笑着看向少年,转头对柳砚书说:“他是我表弟,张日山。前两天从军队离开来长沙,所以我带他一起出门。”
柳砚书起身朝张日山伸手,温柔投向他,“你好,我叫柳砚书,这里随便看。”
张日山握住他的手,红着脸说:“砚书先生,你好。”
柳砚书没想到他这么腼腆,不是跟启山一起去参军吗?
齐铁嘴端着茶走出,见到多了两个穿军服的人,定睛一看是张启山。
他眼珠一转,将茶放回茶间,走到柳砚书身旁,“张监察来了,刚好沏了壶茶,要不要坐下聊?”
“启山忙吗?”柳砚书看向张启山两人。
张启山亲和说:“不忙。”
柳砚书看向齐铁嘴,“小齐,你带他们进去,我去叫陈皮他们。”
张日山好奇看向齐铁嘴,跟在张启山身后走进茶间。
柳砚书走到刀客身旁,“刀客,来的是长沙监察,结交一下也无妨。”
刀客淡淡看向柳砚书,“他,我见过。我不喝茶,有没有酒。”
柳砚书没有说话,抿嘴一首看着他。
“咳咳,我忘了,你哪有酒。”刀客抱着刀,大步走进茶间。
柳砚书走去药柜台,“去茶间,陈皮你尽量不说话,我有事需要和启山讲。”
陈皮捏紧拳头,淡淡说:“哦。”
吴老狗瞥见陈皮生气又无可奈何,暗自发笑。让陈皮跑来狗场耍狗,还逗他。
柳砚书三人走进茶间,见齐铁嘴和张日山坐在一块,两人讲得还很开心,另外两人静静听着。
齐铁嘴见柳砚书他们进来,停下和张日山闲聊。众人连忙起身,看向柳砚书。
“都坐,不用拘谨,你们都是我熟人,日山小兄弟多往来也熟了。”柳砚书走到中间坐下。
他看向众人,手掌指向齐铁嘴和吴老狗,“启山,见过小齐和小吴。小吴叫吴老狗,他有长沙最大的养狗场。小齐我就不介绍了,你们之前介绍过。”
柳砚书又指向刀客,看向张启山,“听刀客说你们见过,启山若是好武可以和刀客切磋,刀客刀法在长沙数一数二。”
“之前见过一面,没想到砚书认识他,有空一定切磋。”张启山所有目光投向他。
柳砚书按住陈皮的手轻拍,“我右边是陈皮,他是红班主二月红的徒弟。”
陈皮淡淡补充一句,“我还是砚书的弟弟,未入户的。”
刀客瞥了眼陈皮,还很清楚自己位置。
齐铁嘴看了眼众人,陈皮原来不止九爪钩冷,语言也很冷。
吴老狗眼里透着惊讶,那他是不是能说,他是砚书的学徒。
柳砚书捏紧陈皮的手,淡定说:“陈皮怕生,启山莫要见怪。”
齐铁嘴和吴老狗对视一眼,都很震惊。
“这倒没有,我还是你表哥,多亏你当年帮我。”张启山真诚看向柳砚书。
张日山震惊,迷茫看向柳砚书和张启山,“表哥,我怎么不知道?”
柳砚书轻声说:“母亲的远房亲戚,若不是启山上门找,我也不清楚。”
他停顿一下,“喝茶,茶该冷了。你们刚刚说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齐铁嘴笑着说:“书书,张日山和我说他们途中的趣事。刚刚我还好奇,他比我大几岁,怎么就去参军了。听到他杀了不少日本人,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他看向张启山,疑惑说:“监察,你们兄弟都那么厉害,谁更厉害些?”
张启山放下茶杯,“应该不分上下,我和日山没比过。”
“日山兄,你有空吗?明天我们切磋如何?”刀客冒出武痴的眼神,兴奋看向张日山,手指摸着刀背。
张日山看向张启山,转头笑着说:“好啊,明天哪里比?”
“砚书家有一个练武场,我们在那比。我明天下午在医馆等你。”刀客立马给出时间和地址。
张日山好奇看向柳砚书和刀客,“会打扰砚书先生吗?”
齐铁嘴连忙说:“不会,我们这几个人都住在那。而且书书下午肯定在医馆,你们怎么打都行。”
张日山呆呆点了点,“你们感情好好啊,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认识。”
吴老狗看着柳砚书和陈皮,陈皮又被罚了,一首喝茶。
柳砚书见陈皮喝完一首给他倒,脸上没有表情,唯有眼里闪过坏笑。
吴老狗看向张日山,解释说:“其实都是因为砚书。陈皮是他学徒,我也是,齐铁嘴是砚书看着长大的。刀客是他朋友,他们曾经南下,在那遇见陈皮。”
“砚书先生南下过啊?我也想和砚书先生做朋友。”张日山
柳砚书察觉一道视线,温柔的目光透着一抹坏笑看向张日山,“日山,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喝了我的茶,你想抵赖?”
张日山红着脸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再喝一杯。”
齐铁嘴嘀咕,傻小子,喝个茶整成喝酒似的,脸还红上了。
张启山不禁摇头,日山还是得练。
众人听着齐铁嘴、吴老狗和张日山说话,偶尔张启山和柳砚书也会说几句。
闲聊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柳砚书见快到饭点,“启山,我做东去春膳楼,一起吃个便饭?最近听说还有东北菜。”
“好啊。”张启山看了眼柳砚书,走在后面,见他们都出去关上门。
他坐在柳砚书旁边,斟酌语言,“砚书,他们准备通缉陈皮。左谦之现在碍于红爷和你,暂时没有实行,但若日本太君继续施压,他肯定会抓陈皮进牢。”
柳砚书若有所思,温柔看向张启山,“启山,你会帮我,对吗?”
张启山看着他点头,“我会,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柳砚书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走,虽然没有东北菜,但管饱。”
张启山和他肩并肩走出茶间,见到西人故作淡定离墙走去。
柳砚书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笑着说:“启山,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们。”
“没事,估计他们是猜到我们聊什么。日山还是太活泼。”张启山和他相视一笑。
一行七人浩浩荡荡走去春膳楼,当然是按照柳砚书的步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