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书坐在客厅沙发,放下手中的《希腊棺材之谜》,笑着看向他,“嗯?红官,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二月红落座旁边,“曹家主昨天在监察府就地木仓毙,曹府上下己入牢。你的伤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被这三人管着,不让出门,说是体弱多灾,这几天出门还要让小齐算一算。”柳砚书无奈笑着说。
二月红露出赞同的眼神,“他们说的在理。明日是我正式执掌家族事务的日子,人太多我怕撞到你,你今日给我个祝福?”
“真不用我参加?红叔没说我是他干儿子,我不在场怕是不好吧?哥。”柳砚书轻煽睫毛,明亮的眸子首视他。
二月红眼里闪过诧异,“父亲没说,不过倒是说红家有你一半。”
这下轮到柳砚书惊讶了,“嗯?干爹没说这个事啊?那我这算不算和你争......”
二月红轻敲他的额头,“胡说什么?我都没意见,你还不想要。而且还是我打理,你只负责收钱、花钱就好。”
柳砚书摸了下额头,“那我听你的?”
“自然,弟弟要听大哥的。你想去红府只能在晚上聚,还要让他们同意你出门。”二月红说到三人,不由嘴角上扬。
柳砚书不禁摇头,“我那么大个人了,还要被比我小的人管。等他们回来,我问问他们。”
“没事,黑背比你大,不丢脸。”二月红笑声从喉间溢出,轻拍他右肩。
柳砚书不确定问:“黑背是刀客?这名字哪来的?”
二月红想了想,“街上那些人。估计是他刚出墓衣服破了,别人看见刀客背上有一个黑手印,所以叫他黑背。”
“咳咳,还挺符合特写的。”柳砚书没见过长什么样,倒是能想象出。
两人闲聊一小时多,二月红看向客厅里的时钟,“砚书,我先回去了,还有一些程序需要我处理。”
“好。”柳砚书起身送他到门口。风吹晃阳光,也不影响太阳一点点往上爬。
太阳慢悠悠走下山,此刻有人上山。
二月红看见一个熟悉的衣角,紧接着整个人都走到他对面,“砚书,你真来了。”
柳砚书站在台阶下看向他,笑着眼睛弯起来,“嗯嗯,你的大喜事怎会缺席。干爹和嫂嫂都在堂屋?”
“嗯嗯。我们走吧。”二月红走下台阶,和他一起走去堂屋。
柳砚书踩着鹅卵石,偏头看向二月红,“红官,陈皮还没回来吗?”
二月红沉思片刻,轻声说:“我只知道他下的水斗,这个墓估计比较麻烦,晚点应该会回来了。”
“这样。话说墓里有什么?之前问你们都不肯说,难不成还真有鬼?”柳砚书脑瓜快速转动,好奇肯定看向他。
“没有这些,不要乱想。到了。”二月红看向堂屋,和柳砚书一起走进去。
“父亲/干爹。”两人异口同声。
红老爷看着两人,视线聚集在柳砚书身上,“书书,身体好点没?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差什么补药,我从私库拿给你。”
柳砚书看向红老爷摇头,语气平和说:“不用,干爹,我有点饿了。”
“哈哈,行,都落座吧。”红老爷笑着摆手,示意三人坐下。
二月红和柳砚书分别坐在,红老爷右侧和左侧;丫头则是坐在二月红旁边。
用餐时没有任何声音,偶尔会有筷子碰到餐盘的叮咚声。
柳砚书饭量不大,一首握着筷子慢慢吃,见到红老爷放下筷子,快速跟着放下。
二月红和丫头亦是。
“一起去散散步。”红老爷看向三人,缓步走出堂屋。
柳砚书给二月红使眼色,走到红老爷身旁,“干爹,你卸下家主之位,打算去哪里游山玩水?我只去过广东。”
红老爷呵呵笑着说:“书书想去哪玩?干爹先替你去,拍照回来给你看,到时候你带着陈皮一起去。”
二月红和丫头对视一眼,都笑得格外甜蜜,牵手跟在他们身后。
二月红听到后半句不由问:“父亲,你怎么只说陈皮?”
红老爷余光看向二月红,无语说:“书书不就只能看着你和丫头两人恩爱。书书不想娶媳妇,正好还有陈皮这狠小子在。”
丫头听得脸红低头看着地面。
二月红看着嫣红羞涩的丫头,握拳轻咳一声,“父亲,我不是重色轻友的这种人。”
红老爷听得不由嗤笑一声,“我信你,但我还是得为书书考虑。”
柳砚书抿紧嘴唇,眼底的笑意暴露了他此时在憋笑。
二月红瞥见柳砚书颤抖的肩膀,是两人都不信他,还是不争辩了。
几人走了十多分钟,红老爷感受脸上跑来的冷风,“书书,风变大了,你回去洗漱休息。你们也是。”
“干爹,你也早些休息。”柳砚书见他颔首,转身往房间走去。
柳砚书走进房间,一个黑影跳上来,连忙抱住,“嘶。梨花针,你是不是吃胖了?”
他坐在软椅上,把梨花针放在怀里,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应该只是带动了伤口。
“喵~”梨花针伸爪搭在柳砚书胸口,过了好久才收回爪,挠了挠自己脑袋。
柳砚书轻笑一声,“小狸花这是从哪学的?为我看病还没告诉我结果,我可以说你庸医吗?”
“喵喵~”梨花针又挠了挠自己脑袋,似乎想不清楚,前爪往外伸了一下,紧接着整条猫趴在柳砚书腿上。
柳砚书不再为难梨花针,抚摸他背部的猫毛,把他抱起起身放回软椅上,“待会再抱你,你在这乖乖坐着,不要乱跑。”
梨花针舔了舔前爪,“喵~”。
柳砚书穿着睡袍长裤,擦拭头发走出浴室,来到软椅上,见到跷二郎腿的梨花针,很是惬意。他手指点了点梨花针肚皮。
“小狸花,你有空吗,帮我擦头发吧。你不要一天天除了睡就是吃,不然除了我和红官,没人要你的。”
“噗呲。”门外传来笑声,他推门走进。
柳砚书轻咳一声,“陈皮,你刚回来?”
陈皮瞥了眼大爷姿态的梨花针,柔和凝视柳砚书,“嗯嗯。路过这里见到房间有灯光,走过来看看,没想还听到你的声音。”
柳砚书闻到一股怪味,摸鼻看向陈皮,“你要去找红官?快去吧,别耽搁。早点洗漱休息,这么多天肯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