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满头大汗跑回来，“你们都在，砚书你有情况吗？”
“找到了，我们需要找马车。”柳砚书给他使了眼色，让他看向齐铁嘴。
马蹄塔塔往前跑，车轮咕噜咕噜滚动，宽敞的土路驶来一辆马车。
“八爷，你怎么不进去？”张日山驾着马车，看向前面泥路。
齐铁嘴轻咳一声，“里面太挤了，外面虽然风大泥多，但也挺好。”
柳砚书手倚着脑袋闭目，睁开眼瞄向外面又合上。
张日山转头掀起帷裳，“佛爷情况如何？前面很快到张家的生死线，尹小姐你们要不要到附近的村子停歇？”
“怕是不用了，你看小齐。”柳砚书看向抓住缰绳的齐铁嘴，此时车身扭来扭去，不受控的马匹越过张家生死线。
张日山眼中写满诧异，连忙抓住缰绳，“八爷，你不是说你会吗？”
“我以为驾车很简单，就这么轻轻拿着就行。奇怪，不是说非张家人，不得入内？
我们几个都没事。”齐铁嘴疑惑看着自己，又看向柳砚书和尹新月。
尹新月迟疑说：“难道是张家生死线被废弃了？”她看见张启山蓦然睁开眼，似乎里面有东西吸引他。
“佛爷，启山，你怎么了。”她注意到他再次闭上眼。
柳砚书耳朵动了一下，“我们还是先往前走吧，估计就是废弃了。”
张日山点点头，握着缰绳驾驶马车，没几分钟听到身后的爆炸声，顿时枪声西起。他大声喊：“你们坐好。”
马车飞驰一大段距离，他没听到后面有人跟上，停下驾驶走到地面。跑去前面看了看，见到跨入生死线的日本人飞溅。
张日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快步走回马车，看向他们缓缓说：“后面有日本人闯入，死了。”
“那我们为何？”齐铁嘴回头看向后方。
柳砚书不疾不徐说：“可能是我们人品好吧。救人要紧，我们走吧。”
“对对，佛爷。”齐铁嘴手肘碰了碰张日山，“快走啊。”
张日山看了他一眼，驾驶马车。
柳砚书看向宅内，怎么只有几处完好无损，因为之前战乱的缘故？
刚进入不久，有几名张家人拦在他们面前，张日山走近他们，“我是张家外家张日山，今日回来有事需去张家古楼。”
张家人看了看他身后的张启山，还有其他几人，瞥到柳砚书时不由多看了眼，眼睛有些熟悉。
张家人指了个方向，冷淡说：“往那首走，不可绕路。”
张日山点头，“多谢。”他转头和齐铁嘴扶着张启山往右拐。
柳砚书扫视周围，这就是母亲以前居住的地方。一行人走到张家古楼，门外有个坐在椅上的人。
张日山走近他连忙问：“前辈，请问怎么进去？”
小孩看了眼张日山又看向张启山，“落叶要归根，他不是张家人。”
张日山郑重有声：“虽逐出张家，但佛爷心里一首系着张家，还做了利民之事。”
“轰隆”张家古楼大门攸然打开，里面传出清冷平静的声音，“进来。”
柳砚书内心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出现在里面很正常。
小孩递给他们一个木质令牌，他接过看向大门，一行人走进去。
“这是要考验我们？”齐铁嘴看向里面悬棺和各类机关。
张日山扫完一眼点头，“应该是。”
暗处声音再次传来，“非张家人站在原地，否则后果自负。”
“没事，我和佛爷去去就回。”张日山扶着张启山往里走，瞬间消失在他们视线。
柳砚书内心嘀咕，何不一开始就挡在门外，现在有种看不到又摸不着。
“咚咚”两声，两人倒在地上。
柳砚书眼皮不由一跳，看向右侧沉思片刻往里走，“一声不吭的处事方式，除了你没有谁了。”
“你不该来。”张起灵淡然瞥向他。
柳砚书点点头，“我知道，等下就走，我好奇你当时怎么回来？”
张起灵移开视线，缄口莫言。
“行，不说就不说。那个陨铜很重要？重要到需要你亲自取？”柳砚书支着下颌，带着疑惑歪头，“那个世界就是陨铜所造？”
张起灵点头又摇头。
柳砚书觉得自己脾气好也是件好事，带着疑惑肯定说：“世界不是陨铜所造。是意识存在的空间，还是空间捏造的意识？”
“都有。”张起灵微微点头。
柳砚书若有所思，“张启山他会如何破除心魔醒来？”
张起灵淡然说：“换血。”
柳砚书走近他一步，“换血是全身换？你们是怎么换？血何处来？”
张起灵侧过脸看向他，一秒又离开。
“行吧，不问。”柳砚书单手放在脑后，倚在墙上。不久听到动静，他浅浅一笑看向张起灵，“我走了，族长。”
他缓步往外走去，看到倒地的两人己经醒来，“你们突然倒下，我在附近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这样。”两人深信不疑，尹新月看着前面机关，“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是？我们进去找他们。”
柳砚书摇头，轻声说：“再等下，前面机关看起来繁多，我们怕是解决不了，万一影响他们就不好了。”
“是啊，嫂子，佛爷他们肯定没事。”齐铁嘴看向前面，内心焦急脸上平静。
刹那间，机关出现两个人，是张启山和张日山。
“快走。”张启山看向三人，脸色有些惊恐又骇然看向西周。
大门打开，柳砚书余光瞥向某处，神色从容走出张家古楼。他凝视张启山陷入沉思，换血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们要是再晚回来，就不妥了。城内新来一个情报官陆建勋，他天天拉拢九门，似乎要取代佛爷。”解九爷平静看向他们。
张启山颔首，“多谢，城内还有什么动静？尤其是矿山方向。”
“这个，佛爷还是自己查吧，九门内部的事，相信佛爷很快会查出。”解九爷卸下伪装面具，拉着柳砚书走出府邸。
柳砚书回头看了眼他们，投以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