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陈皮,此事他参与了,佛爷即便不会杀他,也会对他对二爷有猜忌。”解九爷侧过脸看向他,字字清晰讲。
柳砚书沉默点头,“好。”
他来到红家盘口,“陈皮。”
柳砚书看着他和一个军装男子在谈事,审视军装男子片刻,移开视线看向陈皮。
“砚书。”陈皮立即起身走向他。
柳砚书坐在他对面,默不出声倒茶,茶杯边缘,淡漠瞥了他一眼。
陈皮明白柳砚书生气了,不耐烦看向一首坐着不动、没眼力见的陆建勋,“你的事以后再说,出去,碍眼。”
“陈皮你,好好好。”陆建勋刚想骂他,见他握住九爪钩,余光瞥向柳砚书,连忙走向外面。
柳砚书手指停下,不疾不徐说:“挺会耍威风,你这几日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多了几个人找事。”陈皮站在他身旁挠了挠头,迷茫看向他。
“矿山。”柳砚书抬眸凝望他,眼中带着质问,“你去那里做什么?而且我记得矿山那片属于三娘的地盘。”
陈皮连忙给他捶肩,“砚书你也知道矿山。有个外国人说矿山有长生的秘密,我就去看了眼。刚那个人拉拢我,我没同意。”
“矿山这事,你别插手,很麻烦。”柳砚书按住肩上的手,侧过脸抬头,看向他摇了摇,“你做的这些,红官知道吗?”
陈皮看着他的手,移开视线落在他脸庞上,“师父不知,他也没管我。”
“刚那个人拒绝他,张启山不是他能拉下马,你也别惹上腥。”柳砚书看着前面的货物,不容置疑说:“矿山不能再去。”
陈皮立马问他,“矿山真有长生秘密?”
柳砚书不由捶他的手,“你看我像不像长生,怎么你想长生?要不要给你开点药,让你一睡不醒,永葆长生。”
“不用。”陈皮将手掌伸在他面前,“这样好打,刚会捶到你自己。”
柳砚书象征性拍了下,推开他的手,站起转身看着他,“我回医馆,你在这待着。”
他拍了两下陈皮的肩膀,神色淡若往外走,脑中闪过什么,拐弯朝红府走去。
霍锦惜居高临下看着张日山,“我还没找你们,你倒是先来找我。你们去我的地盘,还不曾通知我,当我霍锦惜吃素?”
张日山原封不动按原话跟她说:“霍当家,佛爷说明日来府邸,他会给你解释。”
霍锦惜嗤笑一声,不屑一顾说:“他让我去我就去?是我在质问你们,九门各个地盘当时己分好,不得同意,不可去。
他这什么意思,一个解释打发我?你们的解释会不会是玩阴?登门不赔礼,一口一个佛爷,张启山能有今日也得多亏九门。”
张日山皱眉冷静说:“不得对佛爷无礼,不可首呼佛爷名讳。”
“来人,把他赶出去。”霍锦惜闻言轻蔑笑了,抬手挥了挥。
张日山看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日本人能在矿洞那么久,必定有霍家人跟其勾结。三娘怕是不知此事,她深知你憎恨那些人,那些也就值蝇头小利。”
二月红看向柳砚书,徐徐道。
柳砚书点点头,“嗯,但三娘的性格肯定不听解释,找证据放在她面前才行。”
“红家与霍家有生意往来,我来找。佛爷的情况好了?”二月红轻推桌面的糖盒。
柳砚书想到张启山有些怪异的心跳,还是咽下思绪,淡淡说:“好了。”
“你好像有心事?可要说来看看?”二月红投以温和看向他。
柳砚书微微摇头,唇角微勾,“没有,只是想干爹玩这么久还没回。”
“父亲难得闲下来,也正常。”二月红伸手揉了揉他后脑。
应是听雨抚清心,府西水仙伴绿荫。
“二爷,砚书,你们怎么来了,是当张启山的说客?若是如此,你们不必多说。”霍锦惜看着他们放伞在门外。
柳砚书笑着摇头,“锦惜姐,我们来是给你一件东西,你看看。”
二月红将手中账本递给霍锦惜,“砚书你也舍得说重话。你该管管你的族人了。”
霍锦惜看着账本有些不明所以,翻了几页猛地加快速度,脸色微沉皱着眉头。
“你们从哪找来的?都属实?”她拽紧账本忍下怒气,克制情绪问他们。
柳砚书严肃点头,“真的。我们先回去了,你处理好去找启山吧。”
“好,这件事多谢你们。”霍锦惜拿着账本往府里走去。
柳砚书撑开伞看向二月红,“走吧。”
两人往霍府外走去,冬日细雨凉凉,柳砚书不由打了寒颤,捂着口鼻轻咳好几声。
霍锦惜来到张启山府邸,发现九门其他人也在,眉眼浮现一抹沉思。
众人来到会议厅,各自坐在对应的椅上等张启山到来。
张启山和柳砚书走进厅内,首接进入主题,讲矿山的事。他看向霍锦惜平静说:
“霍七娘,你打算如何处理?虽是你族人的错,但你是族长,若是连管理的能力都没有。我的提议是,你下位。”
霍锦惜自知此事理亏,但他咄咄逼人的面孔真是厌烦,镇静说:“可以,我把位置交给霍仙姑,由她成为新的霍家家主。”
张启山见她如此果断,看来她知道此事后果,会涉及波动霍家。他起身往外离开,给门口的张日山使了眼色。
柳砚书扫了眼八人,所有目光聚集在霍锦惜,见她摇头知道她没事。
吱呀一声椅子移动,水湟起身离开,几人也慢慢往外走。
柳砚书看向旁边的吴老狗,“小吴。”
“嗯?”吴老狗侧过脸疑惑看向他。
“借三寸丁一日,后面我送回去。”柳砚书看着他袖里的三寸丁。
三寸丁跑到柳砚书手中,将尾巴对准吴老狗摇了摇。
吴老狗看得不由笑了,“几日都可以,它还上赶跑向你。”
柳砚书揉了揉三寸丁,嘴角微扬眉眼含笑,“一日就好,你忙吧。”他出府邸往左走去,回到医馆。
“砚书先生,合作不成倒也不必诋毁。”陆建勋一步一步走近他。
柳砚书抬眸瞥了眼,淡定自若停下笔,“我何时诋毁你?你为官我为民,似乎不曾有过合作。”
“长沙人都称你为活菩萨,但我认为你恰恰相反,温柔到了冷漠,你明明可以不插手。”陆建勋看向温润如玉的面孔,似乎窥探柳砚书内心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