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书伸手抓住陈皮，轻咳一声，“咳咳，陈皮，事不过三。”
“好吧。”陈皮收回手，看向解九爷，“你赢了，下次我肯定赢你。”
柳砚书看向解九爷，“下次再与你下棋，时间不早，我该回医馆了。”
“好，我送你。”解九爷起身，轻推他的背部往外走。
陈皮见两人离开，快步跟上。
“就到这里吧。”柳砚书温和看向他。
解九爷点点头，看着两人离开。
陈皮侧过脸看向他，“砚书。”
“嗯？怎么了？”柳砚书难得看他要说不说的模样，不由揉了揉他后脑。
陈皮摇摇头，“没，老八说那个墓不能去，我在思考。”
“听小齐的，不会有错。”
“好。你很久没去我盘口，要不要去看看。”
“又不是忘了。”柳砚书无奈笑着，“好了好了，下次多去看看你。”
陈皮手指不由蜷缩，“我没问这个。”
“嗯嗯，是我问，是我答。”柳砚书走进医馆，“你快去忙吧。”
他看着陈皮离开，同时看到刀客走进。
黑背老六脸上露出笑容，“砚书，她同意了，我在我们附近买了间房子，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那很好，你们要举办婚礼吗？”
“这个她说不合适，我打算在家里摆两桌，请你们吃顿饭。”
柳砚书点点头， “那你记得找小齐算日子，吉日还是要选的，衣服也要找人订做。一生就一回，仪式要有。”
“嗯。”黑背老六快速往外离开。
柳砚书睫毛低垂，嘴角微翘。
鼓吹锣响，鞭炮铺成红毯，黑背老六和白姨结为夫妻。
“书书，这里。”齐铁嘴看着还在站着的柳砚书，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柳砚书走过去，“来了，他们刚进去。”
“哈哈，书书差点成他们的长辈。”齐铁嘴想到，黑背老六让柳砚书坐上主位，就情不自禁笑出声。
柳砚书轻拍他脑袋，“也不知谁出坏主意，说朋友也可以。”
齐铁嘴笑着摇头，“不是我。”
黑背老六和白姨穿着红色常服走出，坐在餐桌主位，“今日是我老六大喜日子，各位吃好喝好，别的就不多说了。”
这边屋内是欢声笑语，“干杯！”
带着雪花的冬日再次轮回，柳砚书和半截李他们坐在客厅。
齐铁嘴看向吴老狗和解九爷，“今日这一算，还需你们压着。”
柳砚书看向远处的产房，“有凶险？”
“等会说，不能泄露天机。”齐铁嘴脸色严肃摇头，走到柳砚书身旁。
柳砚书沉默点头，安慰看向半截李，“不要慌，小齐算的很准。”
“嗯嗯。”半截李站起看向远处。
“哇——哇”婴儿的哭声传入众人耳中。
“是个男娃。”产婆抱着孩子出来，“三爷可要抱？”
半截李瞄了眼看向产房，“我妻子现在怎么如何？”
“没事，大夫在里面处理，晚点就能进去。你看我们几人……”
半截李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点头给她们赏钱，产婆拿到钱把娃抱给奶娘。
柳砚书看着婴儿想到齐铁嘴小时候，眉眼含笑伸手拍了拍齐铁嘴，“小齐，你知道我看着他想到什么吗？”
齐铁嘴看着他这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
柳砚书点点头，捏了捏他脸颊，“养得还不错。我们走吧，三爷他现在正忙。”
西人告别半截李，离开李府。
途中，张日山走近柳砚书，“砚书，佛爷有事找你。”
柳砚书看向齐铁嘴三人，走到张日山身旁，“走吧。”
解九爷看着他们离开，“五爷，八爷，要不要去听雨楼？”
“九爷出钱，那我肯定是去的。”吴老狗脸色平和摸着三寸丁。
“走。”
柳砚书听完张启山所说的话，低眉轻敲桌面，“启山，我有更好的法子。
这几年战事太紧张，你想得知日本的情报，用药就好，不需用矿山引诱他们。”
“但药一府会不会太麻烦？”
“有何麻烦，放入水中再加一些失忆的药草，他们不会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到时，你想查什么情报，都任由你。”
张启山浅笑说：“我便知砚书有法子。日本人盯着矿山好几年了，这也是隐患。”
“这么久还没放弃。要不要试试，我最近研制篡改记忆的药。不过我不保证能行，因为这太恶毒，我没有做试验。”
“这你做了多少？”
“就做了两枚，不敢多做。”
张启山凝视他片刻，“两枚，刚好。”
“我晚些连同拿给你，成功与否就看你了。”柳砚书抬眸平静看向他。
“有你相助，必然是成功。”
柳砚书笑着点头，“好，我让日山跟我回去拿。”
“嗯嗯。”张启山看着他离开。
柳砚书摁下机关，药柜平旋。拿出和失忆粉，摁回机关，解锁药柜台抽屉拿出一个药盒。
他看向张日山，“都在这里。盒子是两枚药，你说了他会懂的。”
张日山用纸袋装好，“嗯，走了。”
柳砚书看了他一眼，走回诊台。
柳砚书伏案写完诊单，将药连同诊单给大叔，“记得按时吃药。”
大叔点头离开。
“佛爷，都在这。今晚探信息？”张日山将药盒单独放在一边。
“嗯，你去准备，药盒留下。”
张启山见他离开，打开药盒看着两枚药丸，手指不由轻敲桌面。
街上又是飘动的香气，昏倒的日本人己然醒来，全然忘记发生何事，自顾站岗。
日复一日，安静的清晨被铃声震碎。
“铃铃铃。”
张启山接过电话，听到对方讲得信息，脸色微沉，“明白。”
他挂完电话，走到门外喊张日山进来，“本省己经有地方开战，安排人去探测长沙外的情况。请九门和砚书过来。”
“是。”张日山连忙走去。
八人和柳砚书坐在会议厅，小声议论。
“有没有收到北方战事的消息？”
“听到过，不知会不会波及南方。”
柳砚书想到前段时间，张启山去探日本人情报，这个时候开会，怕是有情况。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噤声，抬头看向张启山。
“让各位来，是有件事需要和你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