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薇星球归来的这几日,楚辰犹如被红尘俗世的重重迷雾所笼罩,疲惫不堪,仿佛那无尽的琐事是压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担。
人生于世俗之间,恰似那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孤舟,总会遭遇形形色色的问题与麻烦。刚刚解决了一件,却又有出乎意料的事情接踵而至,如此循环往复,何时才是尽头?
楚辰无比艳羡老头子那般,将天下生灵视作蝼蚁,不沾染丝毫红尘俗世,随心所欲,一心追寻自已的道,活得那般潇洒不羁。
此刻,楚辰只盼望着父亲能早日康复,将父母妥善安顿好,而后他便可踏上寻觅属于自已机缘的征程。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楚辰趁着夜晚陪护的时光,待父亲熟睡之后,宛如那润物无声的春雨,在父亲骨折的伤口处悄然输入一股灵气,助其快速恢复。
如此数日之后,当医生前来进行例行检查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发现病人无论是手脚还是肋骨的伤口,都已近乎痊愈,而且父亲此刻也毫无疼痛之感,手脚皆能自如活动。
主治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这才仅仅过去半个月,病人的骨骼竟然就基本痊愈了,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于病人因长期上山捕猎和赶山,身体素质超乎常人,从而加速了骨骼的愈合。
再等一个星期,便可拆下夹板,办理出院手续了。
这一日清晨,张院长亲自莅临父亲的病房,先是给父亲做了一个全面检查,随后亦是惊叹于父亲骨骼的愈合能力,一番阿谀奉承和美好祝福之后,张院长将楚辰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现在随我去办公室,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楚辰并未推辞,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张院长已将自已的行医资格证办妥了吧!这老头还真有些能耐呢!”
两人行至张院长办公室,张院长如往常一般,亲力亲为地为楚辰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大红袍。
继而关切地询问起父亲医院配合治疗的状况,还询问医院需要提供哪些服务。随后,他又对父亲健壮的身体赞不绝口,惊叹于父亲骨头的复合速度,直言再过几日便可以办理手术出院了。
张院长天南地北地说了一通,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楚辰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看着老院长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说道:“张院长,我这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您有何事就直说吧!”
张院长这才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小兄弟,这次老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唉!都怪我这张馋嘴,多喝了几杯酒就管不住自已的嘴了。”
楚辰好奇地看着张院长,追问道:“您倒是快说啊!到底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张院长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前几日,我们几个老朋友相聚一堂,把酒言欢,其中就有市中心医院的马院长,还有人民医院的杨院长。我们相识已有数十载,平日里也会时常小聚,饮酒作乐。
平心而论,无论是人民医院还是中心医院,它们皆是综合性医院,无论是医院的规模还是级别,都比我这小小的骨科医院高出一筹。所以每次与他们喝酒,我总是备受这两个老家伙的冷嘲热讽。”
那日,我多贪了一杯酒,脑袋犹如吹起的气球般膨胀起来。在他们对我冷嘲热讽之时,我竟情不自禁地将你在我们骨科医院仅用两根银针就妙手回春,解决了病人脑内出血的奇事,在他们面前大肆吹嘘了一番。
当时,我感觉自已犹如打了一场胜仗,狠狠地挫败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心中别提有多舒畅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他们排挤,如今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吃瘪,那滋味,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岂料,今日清晨,市中心医院的马院长便给我打来电话,对我那天酒后所言之事刨根问底,追问到底是真是假。为了保住自已的颜面,我斩钉截铁、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是千真万确。
谁承想,这却让他如获至宝,马上提出要请我帮忙解决他们医院遇到的一个棘手的疑难杂症。
原来,前两天他们医院收了一位脑部出血、至今昏迷不醒的病人。经过全方位的检查,证实是脑内出血导致病人瘫痪、失明、痉挛。
而且这位病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他乃是昔日江洲市的市首,而且他有两个在江州市声名远扬的儿子,其中大儿子便是现任江洲市执法局局长龙不凡,而小儿子龙非凡则是江洲市新世纪集团的董事长,而新世纪集团在我们江洲市更是名列前茅的大企业。
可以说病人一家权势滔天,如今老爷子突然脑袋出血,如遭雷击般陷入昏迷。
他们立刻动用各方面的人脉,不仅邀请了京城乃至国外的顶级专家,在线上召开了病情的研讨会议,而且还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
然而,根据现有的检测结果,病人的情况异常特殊,犹如一道无解的谜题。如果采用激光手术,目前的激光手术,根本无法触及如此深度;而如果采用人工手术,又犹如在布满地雷的雷区中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遗症。
所以,时至今日,无论是国内的专家还是国外的专家,都无人敢为老爷子操刀手术。马院长这才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我,想要证实我那天说的话是否属实。”
听完张院长的述说,楚辰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张院长倒有几分老顽童的模样,着实有趣。
于是,楚辰一脸云淡风轻地直接问道:“张院长的意思是希望我出面给病人手术,然后为骨科医院,也为您挣得荣誉和脸面?”
张院长有些难为情地嘿嘿一笑道:“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抛头露面,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唉!都怪这酒精,迷了我的心智,要不小兄弟这次就再帮我一把?”
楚辰面带微笑说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既然是张院长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
“不过,我这完全是看在张院长您的面子上,我才不管病人是什么前市首,什么执法局局长,还是什么新世集团董事长,亦或是中心医院院长,我与他们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任何交情。我愿意去看一看,完全是给张院长您面子。”
“那是,那是!小兄弟真是我老张的福星啊!”
张院长听到楚辰如此说,开心得像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
“既然小兄弟同意了,那我即刻给中心医院马院长打电话。”
楚辰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张院长那爽朗的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在办公室里回荡着,他对着电话,犹如一个凯旋的将军,牛逼哄哄地吹嘘了一通,然后满面笑容地回到沙发上。
“小兄弟,我们就在这稍等片刻,他们会派车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