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青砖映着冷光,林清棠盯着老臣们捧出的锦盒——那方绣着海棠的月白内衬在晨风中晃荡,花瓣边缘的荧光暗纹分明是系统兑换的“防狼标识”,此刻却成了“女扮男装”的“铁证”。
“陛下请看!”御史大夫的笏板敲得青砖作响,白须抖成霜雪,“此等女子贴身之物,竟藏在太傅怀中,足见其‘妖言惑众’之实!”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唯有暴君坐在龙椅上转着比耶兔子玉扳指,指尖敲过扶手的海棠浮雕——那是林清棠亲手刻的,边缘还留着她凿石时蹭破的血痕。
“太傅,”他的声音带着未醒的哑,却在抬头时,眼底燃着簇跳动的光,“这内衬上的海棠……”
“回陛下,”林清棠忽然福了福身,指尖勾住内衬一角,荧光暗纹在晨光下显形——不是普通海棠,而是前世首播间的logo“棠花带刺”,“此乃臣的‘护身内衬’——陛下可知,这海棠花瓣上的荧光,夜里能照见三尺内的刺客?”
老臣们面面相觑,却见她忽然扯开内衬,露出里侧用银线绣的小字:月下孤舟,护棠无殇——正是萧砚前世的首播间ID,字体是他常年握剑的手,带着微颤的棱角。
“月下孤舟?”白胡子老臣猛地抬头,“这不是市井话本里的‘黑粉头子’吗?太傅竟与贼人勾结!”
“贼人?”暴君忽然笑了,笑声混着玉扳指的脆响,“那朕倒要问问诸位——可知‘月下孤舟’为何人?”他忽然起身,龙袍扫过台阶,指尖扯开衣领,露出眉心红痣旁的浅疤,“可知这疤痕,是替谁挡的硫酸?”
满朝震惊化作潮水退去。林清棠看见老臣们瞪大的眼,忽然想起系统加载的前世画面:暴雨夜的首播间,ID“月下孤舟”的粉丝举着灯牌替她挡下黑粉的硫酸瓶,灯牌碎成两半,却护下了她的笑脸。
“陛下的疤……”御史大夫的笏板“当啷”落地,“竟与话本里的‘孤舟’吻合?”
“何止吻合?”林清棠忽然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海棠胎记——花瓣尖端的缺角,竟与萧砚眉心红痣的弧度严丝合缝,“陛下与臣,本就是‘棠花与孤舟’的两端——他是护花的舟,我是依舟的棠,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殿外忽然传来喧闹,百姓举着比耶灯笼涌到宫墙下,有人举着竹板喊:“太傅是女子又如何?她让咱们吃饱饭!陛下护妻又如何?他让咱们能吐槽!”
“叮——民心值MAX,触发‘全民应援’剧情。”系统提示音带着雀跃,林清棠看见萧砚眼底倒映的灯火——那是前世首播间的应援海,是今生百姓举着的比耶灯笼,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亮,亮得能照透所有的猜疑与偏见。
“诸位大人,”萧砚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锁骨的胎记,“朕的太傅是女子,朕护着;朕的太傅藏内衬,朕绣的——若你们觉得不合礼制,大可像她一样,用本事让天下人服气,而不是躲在‘男女’二字背后,做跳脚的小丑。”
老臣们的脸涨成猪肝色,却听宫外传来更响的呼声:“打开宫门!让我们见太傅!见陛下!”不知何时,街头的说书人支起了“朝堂首播”的画架,把殿内的对峙画成连环画,配字“帝后胎记合海棠,天下从此无雌黄”。
“陛下,”林清棠忽然凑近他耳畔,灯笼的光映着他耳尖的红,“您说,咱们要不要给百姓们加个‘彩蛋’?”
“彩蛋?”萧砚挑眉,却见她忽然比出前世首播间的经典手势——掌心朝上,拇指与食指弯成圈,像捏着颗草莓硬糖,“就像这样——告诉天下人,咱们的‘礼制’,从来不是束缚,是让每个人,都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暴君忽然笑了,指尖比出同样的手势,与她的手交叠在一处——掌心的“棠”字刺青贴着她的胎记,在晨光里拼成完整的甜。满朝文武看着这对交叠的手,忽然想起御花园的吐槽石上,刻着林清棠的金句:
“性别从不是标签,偏见才是;而爱,从来不是束缚,是让彼此的光,更亮。”
宫外的呼声忽然变成整齐的 t:“比耶!比耶!棠舟比耶!”画架前的孩童们蹦跳着比出同样的手势,连老臣们的小厮都偷偷在袖中比了个“耶”。
“林清棠,”萧砚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海棠簪,“你总能把‘危机’变成‘专场’——就像前世你在首播间说‘黑粉是流量密码’,今生你把朝堂,变成了咱们的‘应援现场’。”
她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想起系统说的“跨世羁绊”——原来所有的危险与失意,都是为了让他们在这朝堂上,当着天下人的面,把“偏爱”与“信仰”,变成最响的段子,最亮的光。
而老臣们看着这对交叠的手,看着宫墙外的比耶灯笼,忽然明白——所谓“礼制”,早己在这对“棠花与孤舟”的手中,变成了最温柔的“规矩”:
“当胎记合为一体,当手势成为符号,这天下的‘对错’,从此由敢爱、敢野、敢活的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