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渊镇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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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镜湖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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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洞渊镇魔录
作者:
寂寞刘大炮
本章字数:
5356
更新时间:
2025-07-06

陈守凡听着,操作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白天在香烛店沾染的沉郁气息被彻底洗净。

在这个虚拟的峡谷里,在朋友们熟悉的声音包围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渝都水电大学,回到了那个没有阶层差距、没有李子豪阴影、只有纯粹友情和并肩作战的小宇宙。

虽然身处不同的地方—— 宁溪闷热的小房间、郊区轰隆的工棚、超市狭小的值班室、旅行社明亮的办公室、亦或是颜珂家带落地窗的宽敞书房……但此刻,他们的心紧紧地系在一起,通过电波,通过峡谷的战场,通过那些毫无营养却又无比珍贵的闲聊。

“Victory!” 激昂的女声响起。

“赢了!哈哈哈!躺赢!” 向华大笑。

“守凡哥的盾太厚了!爱了爱了!” 颜珂的声音带着醉意和满足。

“再来一局?” 李明意犹未尽。

“来!今晚战个痛快!” 陈守凡也难得豪气了一把,点下了“再来一局”的按钮。

窗外的宁溪小城彻底沉入梦乡,万籁俱寂。

只有陈守凡房间里,手机屏幕的光亮,和耳机里朋友们热闹的声音,还在这个平凡的夏夜里,固执地燃烧着属于他们的青春与友情。

宁溪县的夏天总是来得又急又猛。

六月初,镜湖公园的荷花刚刚冒出尖尖角,暑气就己经像一层看不见的厚毯子,沉沉地压在县城上空。

陈守凡骑着电动车穿过镜湖东路,热风裹挟着湖水的腥味扑面而来。

他眯起眼睛,看见湖对岸那棵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在晨练。

那是他母亲每天雷打不动要去的地方。

"守凡!"报亭的老张叫住他,"听说了吗?王老太太出事了。"

陈守凡刹住车,摘下头盔:"王姨?跟我妈一个晨练队的那个老婆婆?"

"可不是嘛!"老张压低声音,眼睛却亮得吓人,"昨儿早上被人发现瘫在床上,浑身冰凉,嘴里一首念叨什么'水鬼'、'白眼睛'的。送医院检查啥毛病没有,可人就是不醒,跟丢了魂似的。样子可吓人了!"

陈守凡皱了皱眉。

王桂香老太太六十多了,身体一首硬朗,是镜湖北岸晨练队的组织者。

他母亲苏贵芬每天五点准时去跟王老太太晨练,风雨无阻。

"我妈知道这事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老张神秘兮兮地凑近,"你妈今早还去医院看王老太了。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北岸那棵老槐树,邪性'。"

陈守凡心头一紧。

他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朴实,从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能让她说出"邪性"二字,事情绝不简单。

"谢谢张叔,我去看看我妈。"

他重新戴上头盔,电动车加速驶向香烛店。

陈守凡匆匆忙忙的跑上门店二楼,一推门就看见苏贵芬正坐在阳台上发呆,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巴念念有词。

苏贵芬听见开门声,猛地一哆嗦,佛珠掉在地上,檀木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妈,您怎么了?"陈守凡蹲下身捡珠子,触到母亲的手时吓了一跳——那手指冰凉潮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凡啊..."苏贵芬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王大姐怕是撞邪了..."

陈守凡扶母亲坐下,倒了杯热水给她。苏贵芬双手捧着杯子,却一口没喝,只是盯着水面发呆。

"妈,王姨到底怎么回事?"

苏贵芬的嘴唇颤抖着:"前天早上,王大姐没来晨练。我们以为她睡过头了,结果中午她邻居打电话,说发现王大姐躺在床上,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湿透?她家不是离镜湖挺远的吗?"

"问题就在这儿!"苏贵芬突然抓住儿子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家里一滴水都没有!床单是干的,只有她一个人...湿透了..."

陈守凡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医院怎么说?"

"查不出毛病。"

苏贵芬松开手,疲惫地靠回椅背,"就是昏迷不醒,偶尔说几句胡话,都是什么'水好冷'、'白眼睛在看我'...医生说是老年痴呆,可王大姐脑子一首清楚得很!"

陈守凡想起老张说的"水鬼",心里一阵发毛。

“妈,等我忙完店里的活,我抽空去医院看看……”

“凡娃,你可别去,别沾染啥不干净的东西嘞。”

“没事儿!年轻人火气重,要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也得被我吓走…”

陈守凡陪母亲聊了会儿,便匆匆下楼,见店里没人,立马掏出手机,点开“峡谷拆迁队”的群聊。

“我次奥!我们这儿闹鬼了!”

叮咚!

“凡哥,我他喵的在搬砖啊!你大白天开啥玩笑啊!”

“守凡!真的么?”

“我骗你们干啥!我们这里有一个姓王的老婆婆……”

——夜幕降临 镜湖公园——

镜湖公园北岸的老槐树,在闷热的夏夜里投下浓重如墨的阴影。

宁溪县体育老师张强——一个习惯用奔跑对抗生活压力的健硕男人,正沿着熟悉的环湖步道进行他的夜间训练。

汗水浸透了他的速干背心,耳机里播放着节奏强劲的音乐,驱散着白天的疲惫。

当他跑过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时,脚下的步频并未改变,只是呼吸略微加深了一些。

滋——

毫无预兆地,耳机里的音乐信号被一种尖锐的、仿佛金属刮擦玻璃的杂音切断,随即被彻底淹没。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清晰、仿佛就在耳蜗深处炸开的溺水挣扎声!

咕噜噜的水泡疯狂上涌、撕裂般呛咳的窒息声、手掌绝望拍打粘稠水体的沉闷哗啦声、以及喉咙深处被液体灌满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浪!

这声音如此立体,如此真实,瞬间攫住了张强所有的感官。

他猛地刹住脚步,心脏在胸腔里狂野地撞击,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冰冷感瞬间席卷全身。

“谁?!!”

他厉声喝问,一把扯下耳机,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如同受惊的野兽,疯狂扫向平静得近乎死寂的湖面。

光束所及之处,只有黯淡的水波微微反光,岸边水草纹丝不动。

空无一人。

但声音并未停止。

它顽固地盘踞在他的听觉神经里,甚至开始向颅内渗透。

一股不属于夏夜的、刺骨的阴冷寒意顺着脊椎急速攀升。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脚下似乎被无形的、湿滑冰冷的东西绊住,他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手肘擦破的疼痛微不足道,那持续不断的、近在咫尺的溺水声浪才是真正的酷刑。

他挣扎着爬起,手脚并用地逃离那片被老槐树阴影笼罩的区域,仿佛背后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

首到跑出很远,那声音才像退潮般消失,留下他一身冷汗,在路灯下剧烈喘息,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张强的噩梦并未终结于湖边。

回到家,任何水源的声音——水龙头的滴答、冲马桶的哗啦——都足以引发他强烈的恐慌和幻听,仿佛那溺毙的哀鸣就在身边。

他整夜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水域,一张青白、五官模糊的脸无声地悬浮其中,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空洞、惨白的眼窝,死死地“盯”着他,带着一种非人的怨毒和贪婪。

无独有偶。

几天后的傍晚,晚霞给镜湖镀上一层暖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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