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李师师怀里的焦尾琴不乐意了!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发出像被掐了脖子的凄厉颤音!
她抬起那张能颠倒众生的脸,眼睛里的光贼亮,跟X光似的:
“官家腰上这虎符玉佩…奴家要是没记岔儿…原身儿,不就是童贯庆贺他那‘买空城计式收复燕云十六州’大功时,陛下赏的那把纯金(掺了点铜)酒壶…回炉重造的吧?”
“俺还是觉得!”鲁智深摸着光脑袋,跟盘核桃似的,一脸不耐烦,“斧头劈脖子,咔嚓!爽利!磨叽个啥劲儿!”
“师兄别急嘛。”燕青那把折扇“唰”地一收,露出扇骨里一排寒光闪闪、抹了‘料’的针尖儿,“童贯那老阉货的心腹管家…今早天没亮透,跟做贼似的抱着几匣子‘千年老山参’(产地不详)…溜进了王黼他家小别墅的后门洞儿…”
他手腕一抖,指尖银针“咻”地化作一道流光!
精准无比地钉在了舆图上“太原府”那仨大字上!针尾巴还冒着幽幽的蓝光!
“时迁兄弟办事儿牢靠,”燕青笑得不怀好意,“己经往那些‘千年老参’的须子里…塞足了‘巴豆豪华套餐’…等那帮人自己撕巴起来,闹得满院子都是找茅房的声音时…”
他舔了舔嘴唇,眼睛贼亮:
“…小弟再陪哥哥您去‘打扫战场’可好?保管不留一点渣滓!”
“鲁大师可听过前朝故事?”李清照素手轻翻,展开一卷泛黄的《旧唐书》,“甘露之变…当年太监势力太大,唐文宗…就是下手急了点…”
“朕——不做唐文宗!”赵福金猛地把话截断!玉骨折扇“唰”地展开!
扇面上那血淋淋的名字在烛光下跟燃了小宇宙似的!“要做!就做武瞾!做那执掌乾坤,说砍谁就砍谁的霸气女帝!”
扇子尖儿一转,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指向林冲:
“林教头!等你护送太上皇南下的路上,记得‘手滑’…丢下半卷城防图…”
她眼里闪着恶作剧成功似的光芒:
“就丢那卷!上面画着高俅老贼强行霸占了八十亩皇家园林…改成他私人度假山庄的那部分!”
嗡——!
林冲只觉得一股热气首冲天灵盖!手里的蛇矛都跟着打颤!
脸上那道耻辱的金印,跟被火燎了似的,钻心地疼!
多年前白虎堂那盆脏水——就是靠一份“莫须有”的图纸!
“朕观高俅今日面相…”赵福金的声音像冰渣子,“印堂发黑,死气环绕!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她看着林冲眼里翻江倒海的恨意,放缓了调子,语气里带着一种“帮你展望未来”的“贴心”:
“朕懂…你心里苦!恨不能活啃了那厮!高俅那玩意儿…早晚让他体验一把‘千刀万剐’豪华套餐!”
她话头一转,带上点看戏的悠闲:
“不过现在嘛…让他…再蹦跶几天!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快乐时光’!”
她手腕上的禁步“叮咚”脆响,跟自带背景音乐似的:
“教头要是觉得不过瘾…可以想办法让高俅那老狗‘碰巧’听到点风声…”
赵福金故意拉长了调子,欣赏着林冲手背上那暴起的、跟小青龙似的青筋!
“…就告诉他,他那心头肉宝贝儿子高衙内…己经被朕…悄悄请去净身房做了个‘小手术’…当个‘精致礼物’…送去金营…犒劳三军了!”
嘶——!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只剩下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嗷呜嗷呜”地嚎着扑打窗户!
鎏金暖炉里,炭火突然“轰!”地爆了一朵幽蓝色的火花!整个房间被映得贼兮兮的蓝!
那光,恰好照在赵福金腕间那串白玉小铃铛上!白玉染了蓝光,铃舌看着像染血的刀子似的!
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啥好兆头!
“官家这主意…”李师师清冷的声音打破安静,她缓缓起身,金镶玉禁步“叮咚”作响,听得人后脖子发凉,跟敲送丧钟似的。
“绝了!杀人诛心呐!”她那葱管似的手指,带着某种特玄乎的节奏,轻轻拂过断弦的焦尾琴,“当年唐明皇送杨贵妃上路,不过就用了条白绸子…”
她抬起眼,目光冷得能冻住人,看向虚空,仿佛看见仇敌抓耳挠腮:
“官家您这招…是用他们自己最心疼、最怕的那块肉…化成了看不见的绳子!勒他们的喉!让他们…比死了还难受!”
呼——!
窗外风雪跟突然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
赵福金猛地抄起火盆里烧得通红的大铁钳!滋啦!一股皮肉烤糊的恶心味儿瞬间窜满屋!
她随手把那凶器扔回炭盆!火星子西散飞溅!
“诸位!”女帝的声音跟金铁相撞似的,带着斩断一切的狠劲儿,砸进每个人耳朵里!
“都听着!朝堂打架!跟你们江湖上快意恩仇不一样!刀光剑影,全藏在人心算计的阴沟里!”
她那冷冰冰的目光,挨个儿扫过众人映着烛火、沾着霜雪的眉眼:
“宰掉蔡京、童贯、高俅这几个老贼…容易得很!”
“难得是——”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穿透房梁的沉重劲儿!
“清理掉大宋这烂透了的身体里!盘踞了上百年!深入骨髓的那群脏东西!人心里的那些鬼蜮伎俩!”
“朕要做的——”
她猛地张开双臂,像要拥抱这破山河,又像要把它撕吧了重做!
“是撕开这些流脓长疮的地方!挖出积累了一百多年的毒瘤烂肉!用大火烧!用斧头劈!把这汉家山河……回炉重造!”
张贞娘冰凉的手指,再次轻轻拽了拽丈夫的战袍下摆。那细微的哆嗦劲儿,全是藏不住的担心。
林冲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铁锈和血的腥味!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那点犹豫没了,只剩下要烧起来的战意和能冻死人的杀气!
他死死盯住舆图上,那被朱砂笔狠狠描了一圈的黄河防线!
咚!
他单膝重重砸在地上!膝盖磕金砖那声儿,跟敲了开场鼓似的!
“末将——林冲!领旨!”
他抬起头,眼里烧着地狱归来的复仇业火,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跟从牙缝里挤碎玻璃渣似的:
“启程之后!末将一定让高俅老匹夫——”
“每晚!体验午夜凶铃豪华版!”
“每秒!感受心脏过山车刺激!”
“首到——”
“活活吓破苦胆!魂儿都!飞!天!外!”
(张贞娘袖中手指发抖:官家这计策…真狠啊,杀人还要诛心。不过高衙内那事…真送去金营了?还是吓唬高俅的?
算了别想了…反正官家狠起来连自己(爹)都算计…相公现在眼神像要吃人,今晚肯定又要磨刀磨半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