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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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饥年白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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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作者:
爱吃鱼2021
本章字数:
6578
更新时间:
2025-07-07

玻璃镜拍卖会的喧嚣,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被另一股席卷长安的寒潮吞没——河北道八百里加急奏报:赤地千里,飞蝗蔽日。

消息最初只在官衙和顶层商贾间流传,恐慌如同无声的藤蔓,悄然缠上长安城的心脏。当第一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队伍,如同溃堤的浊流般涌向长安城外时,遮遮掩掩的恐慌终于炸裂开来,化作席卷全城的粮价风暴。

长安西市,长乐百货门前。

往日里因“拼团价”而喧嚣的店门,此刻被一种绝望的寂静笼罩。巨大的木牌悬挂在紧闭的店门上方,墨迹淋漓,触目惊心:

“米斗——三百文!”

“盐斤——二百文!”

这价格,己是平日里的六倍有余!可即便如此,店门紧闭。汹涌的人潮被石头亲自率领的、刀出鞘的镖师死死挡在门外。绝望的哭喊、愤怒的咒骂、孩童的啼哭声混杂在一起,撞击着坚固的门板。

“开门!张财神!开仓放粮啊!”

“三百文!这是要我们死啊!”

“求求掌柜的,给口吃的吧!孩子快饿死了!”

“骗子!什么张善人!分明是喝血的奸商!”

石头铁青着脸,手按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受到手下镖师眼神里的动摇和一丝不忍。这些汉子,不少出身寒微,眼前的惨状如同尖刀剜在他们自己心上。

“石头哥…”一个年轻的镖师声音发颤,看着人群里一个抱着婴儿、跪地不住磕头的妇人,“要不…跟东家说说…”

“闭嘴!”石头低吼,眼中布满血丝,“东家有东家的难处!守住门!谁敢冲,按规矩办!”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绝望的眼睛。职责如山。他知道城外的秘密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正被更严密的守卫看守。那是东家口中“备乱世”的命根子,是安禄山磨刀霍霍下最后的依仗,绝不能动!

就在这绝望的喧嚣中,老赵如同一条无声的泥鳅,挤过愤怒的人群,悄无声息地贴近石头耳边,声音急促而低沉:“东家,有异!城外义庄,收容的流民尸首…不对劲!”

城南,义庄。阴冷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尸臭和廉价草药的混合气味。几具新收的流民尸体草席裹身,排在地上。

张三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袍,脸上蒙着浸了药汁的布巾,在老赵的指引下蹲在一具刚抬进来的尸体旁。尸体是个中年汉子,瘦骨嶙峋,腹部却异样地鼓起。

“仵作查过,说是饿极胀气。”旁边一个看守义庄的老吏捂着鼻子嘟囔。

张三没说话,示意石头。石头会意,拔出短匕,小心翼翼地划开那得近乎透明的肚皮。

没有预想中腐烂的气味。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土腥和酸腐的气味猛地涌出。映入眼帘的,不是食物残渣,更不是胀气,而是塞满了整个腹腔、糊成一团的灰白色粘稠泥状物!

张三瞳孔骤缩。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捻开。冰冷,滑腻,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观音土…”老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印证了张三心中的惊涛骇浪。

饿到吃土!

更让张三心头冰寒的是,这土的颜色和质地…他猛地看向老赵:“查!这土哪里来的?流民不可能自己知道去哪里挖这种土!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都吃这个!”

老赵重重点头:“己经在查。还有…东家,您看这个。”他递过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几颗颜色发暗、带着可疑霉斑的粟米。“这是从几个刚进城、还没倒下的流民手里抠出来的。说是…官府在城外设的粥棚,施的就是这种掺了沙土和霉变陈粮的‘赈济粮’!”

“粥棚?官府?”张三眼中寒光爆射。他抓起一把那发霉的粟米,指给那老吏看:“老丈,这米,是赈灾的?”

老吏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混杂着恐惧和麻木的神情,低声道:“张…张掌柜,小老儿不敢乱说…但这米…看着像是…像是军仓里陈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鼠粮’…以前也…也这么干过…”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从张三脚底窜上头顶,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饿殍遍地!吃观音土胀死!官府赈灾粮,竟然是陈年军粮掺沙土霉米!

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是硕鼠们趁着天灾,敲骨吸髓,用灾民的尸骨铺就自己升官发财的阶梯!

“好…好得很!”张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义庄里一排排草席裹着的冰冷尸体,仿佛看到了一条条被贪婪和腐败吞噬的生命。

“老赵!”张三的声音恢复了极致的冰冷,“给我盯死城外那几个官府的粥棚!查清楚,是谁在主持,米粮从何而来,经手人是谁!一粒米,一张纸,都不要放过!”

“石头!抽调一队最精干、嘴最严的镖师,换上便装。准备…熬粥。”张三的眼神锐利如刀,“米,用我们库里的新粮!干净的水!不要太多,每天……就熬十锅!地点…选在远离官府粥棚,靠近我们货栈的偏僻巷口。只给…妇孺!每人限一碗!”

石头愕然:“东家!这…杯水车薪啊!而且…”

“我知道杯水车薪!”张三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记住,只给妇孺!动作要快,粥熬好就发,发完立刻撤!不要留名,不要让人知道是长乐商行做的!”他深吸一口气,“这十锅粥,不是救命的,是…火种!是告诉他们,这城里,还有人记得他们是人!”

行动在绝对的保密中展开。

次日清晨,长安南城某条污水横流的窄巷深处。几口大锅悄然架起,干净的白米在清澈的水中翻滚,散发出久违的、纯粹的粮食香气。这香气在充斥着绝望和腐臭的空气里,微弱却无比清晰。

石头亲自坐镇,一队便装镖师如临大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很快,消息如同奇迹般在流民中悄然传开。

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循着那微弱的香气,小心翼翼地聚集过来。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和更深的恐惧。

“排队!只给妇人孩子!一人一碗!”一个镖师压低声音喝道。

没有争抢,只有死寂的沉默和压抑的啜泣。枯瘦的手颤抖着接过粗糙陶碗里滚烫的、浓稠的白粥。泪水混着滚烫的粥水,无声地滑落。一个妇人将第一口粥小心翼翼地渡进怀中孩子干裂的嘴里,孩子微弱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这无声的啜泣,比任何嚎哭都更撕心裂肺。

石头别过脸,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只给这么一点希望,却又如此短暂。

十锅粥,不过一个时辰,便分发一空。镖师们迅速收拾锅灶,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肮脏的巷弄深处,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令人心碎的米香,和捧着空碗、茫然西顾的妇人。

长乐商行总部,密室。

张三听完石头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滚着比墨还浓的寒潭。他面前,老赵正将几份墨迹未干的密报和一小包散发着陈腐霉味的“赈灾粮”样本放在桌上。

“查清了,东家。”老赵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发颤,“主持城外最大粥棚的,是京兆府仓曹参军赵德明!那掺沙发霉的陈粮,就是从城南官仓‘甲字三号’库里拉出来的!库里本该是今年新收的赈灾粮,但入库记录被人动了手脚!更可恨的是…”

老赵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这姓赵的,和城内几家大粮商勾结!官仓的陈粮霉米掺了沙土,以次充好顶替新粮。倒腾出来的新粮,被这几家粮商囤在私仓里,就等着粮价再翻几番,赚这断子绝孙的钱!城外的流民,是他们眼中的肥羊!吃观音土?那是他们嫌流民死得不够快!”

“砰!”

张三一拳重重砸在坚硬的檀木桌案上,木屑纷飞!他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贪!贪到用赈灾粮牟利!贪到逼得百姓吃土胀死!贪到用无数白骨铺就自己的富贵路!

“好一个仓曹参军!好一群粮商!”张三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杀意,“真当我张三,是泥捏的菩萨?!”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老赵!我要赵德明和那几个粮商所有的罪证!他们囤粮的私仓位置,交易账目,经手人名单!给我挖!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刨出来!我要铁证如山!”

“石头!”他转向沉默如山的护卫头领,声音斩钉截铁,“挑选人手!要最精悍、最忠心、手上沾过血的!准备家伙!陌刀!弩!三棱刺!毒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告诉兄弟们,这次,我们不是去送货,不是去护镖…是去…清!理!垃!圾!”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张三粗重的喘息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音。长乐商行温情的“张善人”面具下,那柄由乱世打磨出的、名为“枭雄”的利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露出了它森冷的锋芒。饥年的累累白骨,将成为它开刃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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