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在长安,经过张鲁的造势,名气大涨,加上刘轩一系列的利民政策,让刘轩在百姓中颇有名气。
随着新的一年到来,赵云在汉中也安稳了下来,正所谓得陇望蜀,如今汉中己经安稳,刘轩准备向拿下巴蜀之地,以绝后患。
“主公,刘璋乃是汉室宗亲,不可大动干戈,不如派使者说服刘璋投降,一来可显主公仁义,二来可以让益州人感受到主公的诚意。”荀彧建议到。
刘轩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诸位,如今欲取巴蜀,使者之选至关重要。不知谁人可担此重任,出使益州说服刘璋?”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一人挺身而出,正是杨修。他双手抱拳,朗声道:“主公,某愿出使益州!”
刘轩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修,问道:“你为何有此自荐?”
杨修自信满满地说道:“主公,昔日某出使凉州,不辱使命。今番益州之事,某定当竭尽全力,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璋归降主公。且某对益州的情况也略有了解,知晓刘璋及其麾下众臣的脾性,若由某前往,定能事半功倍。”
刘轩微微点头,想起杨修上一次出使凉州时的出色表现,心中己然有了几分认可。
他缓缓说道:“上一次你出使凉州,的确表现不俗。如今益州之事,关系重大,若你此番能成功说服刘璋,那便是大功一件。”
杨修再次抱拳,坚定地说道:“主公放心,某定不负所托。”
刘轩满意地笑道:“好!有你这份决心,我便放心了。此次出使益州,你代表的是我军,需时刻注意言行举止,展现我军的风采与诚意。”
杨修领命道:“主公教诲,某铭记于心。某这便回去准备,即刻出发前往益州。”
说罢,杨修退下,开始为出使益州做准备。刘轩看着杨修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出使能够顺利。
杨修持节入蜀,一路行来,见巴蜀山川险峻,沃野千里,心中暗暗赞叹,也更坚定了为主公刘轩谋取此天府之国的决心。
成都城,州牧府邸,刘璋闻听天子使者前来,心中忐忑。
他本性懦弱,既恐刘轩势大,又舍不得祖宗基业,麾下文武,早己泾渭分明地分作两派。
以别驾张松、军议校尉法正为首,张松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才智过人,早己对刘璋的暗弱无能深感失望。他私下对法正言道:“刘季玉非明主,益州终将易手。刘轩乃汉室宗亲,名望日隆,政通人和,又得天子信重,其势不可挡。与其玉石俱焚,不如早献州郡,保境安民,我等亦不失富贵。”
法正素有才略而不得志,深以为然,二人暗中己存投效刘轩之心。
而以大将张任、谋士黄权、王累为首则主战,张任乃蜀中名将,忠勇刚烈,厉声道:“刘轩此人,初借张鲁妖道造势,蛊惑人心,今又以利民小惠收买百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名为汉臣,实乃国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我益州带甲十万,山川险固,岂能因一纸空言而拱手相让?此必是刘轩奸计,欲图我疆土!”黄权、王累等亦痛陈唇亡齿寒之理,力主加强关隘守备。
刘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优柔寡断,最终,他决定先以礼相待杨修,探听虚实。
杨修何等机敏之人,入成都数日,通过宴饮、拜访、市井流言,迅速摸清了蜀中两派对立的情况。
他表面从容应对刘璋的官方接待,暗地里,他利用自己名士身份和弘农杨氏的影响力,积极接触对现状不满的益州士人。
一日深夜,驿馆后门悄然开启。在张松心腹的引领下,杨修与张松、法正在一处隐秘的别院会面。灯火摇曳,映照着三人凝重的面庞。
“德祖先生,刘季玉优柔寡断,非守成之主。蜀中俊杰,翘首以盼明公久矣!”张松开门见山,表达了投效之意。
杨修心中暗喜,脸上却保持矜持:“二位先生深明大义,实乃益州之福,汉室之幸。我家主公求贤若渴,若得二位臂助,定当扫榻相迎,委以重任。不知益州虚实如何?守备关键何在?”
法正早有准备,低声道:“刘璋所恃者,山川之险与大将张任也。然其内部,主战主和争执不休,军心不固。北面门户葭萌关、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虽听命于张任,但非其嫡系,且二人贪鄙,或可图之。南面亦有忧患……”他详述了巴蜀兵力部署、关隘强弱、粮草储备以及张任、黄权等主战派核心人物的性格弱点。
更关键的是,法正袖中取出一卷精心绘制的绢帛,“此乃益州山川地理、关隘要道详图,献与明公,聊表寸心!”
杨修接过地图,如获至宝,强压心中激动:“此图胜过十万雄兵,二位之功,主公必铭记于心,然目下,还需二位在刘璋身边周旋。”
张松补充道:“正是。我等当极力劝说刘璋归顺,纵不能成,亦可使其继续犹豫,迟滞备战,为主公大军争取时间。同时,设法离间刘璋与张任、黄权等人。”
几人商议许久,才离开驿站。
杨修在正式场合,继续宣扬朝廷恩德、刘轩仁政,强调同宗之谊,痛陈刀兵一起、生灵涂炭之祸。他的辩才无碍,引经据典,让刘璋和部分官员颇为动容。
刘璋被双方的激烈斗争搅得心烦意乱,既害怕抵抗引来灭顶之灾,又担心投降失去权柄富贵,更对身边人的“异心”疑神疑鬼,犹豫不决。
杨修在成都盘桓月余,见刘璋始终无法做出决断,且主战派压力日增,知道自己再留下去风险太大。
他决定带着宝贵的益州地图、详尽的内部情报以及张松、法正这两位关键内应的承诺,返回长安复命。
临行前,他与张松、法正再次密会,约定联络方式和起事信号。杨修郑重道:“二位先生忍辱负重,功在千秋。待我主大军压境,或刘璋有明确异动之时,便是二位振臂高呼、立下不世之功之日!切记保全自身,以待天时!”
杨修的车驾离开成都,主战派将领张任亲自护送至汉中,名为礼送,实为监视驱逐。
看着杨修远去的背影,张任眉头紧锁,对身边的亲兵道:“此子目光闪烁,此行绝非劝降那么简单。益州……恐将有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