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昭录之寒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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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烬焚稿·诗中藏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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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昭录之寒砚局
作者:
六月小暑
本章字数:
5366
更新时间:
2025-04-27

贡院的铜漏滴到寅初,申屠烬搁下笔,望着策论末尾“藩镇当如墨莲,生于寒潭而不染”一句,笔尖在“墨莲”二字上轻点,墨渍晕开成寒潭阁的图腾形状。监考官吴明修捧着茶盏走过,袖口拂过他案头时,半片金箔悄然落在策论边缘——正是契丹细作传递密信的标记。

“申屠公子的策论,当为今科魁首。”吴明修堆着笑,目光却在“墨莲”二字上停留片刻,“只是这‘寒潭’二字,倒让本官想起十年前博陵那场大火,听说申屠氏的枯井里,至今还漂着墨莲花瓣呢。”

申屠烬垂眸藏起眼底冷意,袖中银针己抵住掌心:“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借墨莲喻清官,与博陵旧事何干?”话落起身,袖摆扫过吴明修腰间玉佩,羊脂白玉上的沉水香纹,正是耶律阮三日前遗落的款式。

贡院突然传来喧哗,有人打翻考篮的声响里,吴明修突然捂住心口,茶盏“当啷”落地,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竟泛着极淡的赤色——是南汉“朱砂沉”的征兆。申屠烬望着他抽搐的指缝间露出的半幅舆图,舆图边缘的莲纹,与他昨夜在刘娥舆图上见过的分毫不差。

“抓住他!”值房里冲出数名衙役,腰间佩刀却在靠近时齐齐崩口——申屠烬袖中三十六枚墨莲烬己布成“寒砚阵”,银针在晨光中织成密网,罩住欲抢策论的衙役。他俯身扯下吴明修袖口玉佩,果然刻着契丹皇族的狼首纹,背面阴刻“黄金之丘”西字。

“公子好手段。”耶律阮的沉水香从屋顶飘来,紫衣女子踏瓦而立,金步摇在晨雾中折射出冷光,“借科举之名,在策论里暗藏灭门案时间线,引吴明修这个三使会的余孽现身——”她指尖夹着片金箔,“可惜他至死不知,你在‘墨莲’二字里,用密蜡写了‘三使分玺’的铁证。”

申屠烬旋身避开衙役的扑击,银针却在触及耶律阮时自动偏转——她周身竟缠着与母亲相同的沉水香结界。他退至贡院照壁,望着照壁上的“贡生”二字,忽然想起周延昌骨签上的“金水火土”,与耶律阮的“金劫”、苏挽月的“水劫”暗合。

“你究竟是谁?”他按住肩侧微颤的墨莲纹,“为何对申屠氏旧事如此清楚?”

耶律阮翩然落地,金步摇划过他胸前,在衣料上留下血痕:“十年前,我在博陵枯井边,看着你母亲将你推入井中。”她指尖掠过他唇畔,“那时你哭着喊‘阿娘’,声音像极了我夭折的弟弟——”

申屠烬浑身血液冰凉,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烬儿,若遇戴金步摇的女子,便喊她‘阿姊’。”他望着耶律阮眼中翻涌的暗色,忽然明白为何她的沉水香与母亲相同——那是契丹皇族与申屠氏联姻时的定情香。

“你是……”他喉间发紧,“我母亲的族妹?”

耶律阮忽然轻笑,金步摇随笑声轻晃:“聪明。你母亲是契丹公主,当年为保申屠氏,自愿留在博陵赴死。”她取出半幅烧焦的婚书,“贞明元年,她与你父亲的婚书,被我从火里抢出——”婚书残页上,“契丹耶律氏女”的落款清晰可见。

贡院的钟声突然响起,惊起群鸦掠过照壁。申屠烬望着耶律阮指间的婚书,想起刘娥的蝶面、谢云峤的玉符、阿史那雪的狼首令牌,忽然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真相:母亲的契丹血脉,正是寒砚局将申屠氏与五国捆绑的关键。

“所以三使会博陵,”他握紧玉佩,“是你父汗、吴越王、南汉帝,合谋以申屠氏血,开黄金之丘的门?”

耶律阮的笑意淡去,指尖抚过婚书焦边:“黄金之丘里,藏着后梁太祖朱温的传国玺,还有……”她忽然贴近,在他耳边低语,“你父亲的手记,他说寒砚局的核心,是让五国帝王,都成为申屠氏的活棋。”

衙役的脚步声渐近,申屠烬忽然将策论抛入火盆,墨字遇火显出血迹:“贞明元年冬,三使分玺,各取其一,金佛藏骨,枯井锁魂。”他望着耶律阮震惊的脸,知道这是周延昌骨签上的后半句,也是打开黄金之丘的钥匙。

“跟我来。”耶律阮忽然拽住他手腕,金步摇的流苏扫过他掌心的墨莲纹,“火盆里的灰烬,会引李从珂的鸦军前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自愿成为棋子?”

申屠烬任她拉着跃出贡院,袖中吴明修的玉佩突然发烫,背面的“黄金之丘”西字,此刻竟与他肩侧墨莲纹重合。他望着耶律阮紫衣翻飞的背影,忽然想起母亲鬓间的金步摇,与她的一模一样,而十年前的那场火,或许从不是毁灭,而是寒砚局的祭典,用申屠氏的血,点燃五国争霸的烽火。

天坛的晨雾里,耶律阮停在祈年殿顶,取出个小瓶倒出沉水香:“当年你母亲临产前,曾托我父汗将你送往契丹,”她望着香雾飘向博陵方向,“可你父亲却与寒砚阁合谋,将你留在中原,让申屠氏的血,永远渗在五国的棋盘上。”

申屠烬望着香雾聚成墨莲形状,忽然想起刘娥说的“五国分玺”,想起谢云峤说的“共生印记”,终于明白父亲的手记里,藏着比灭门更狠的局——让申屠氏成为五国的“天命之根”,活着是棋子,死了是棋秤。

“你父亲的手记,”耶律阮忽然递来半片烧焦的羊皮,“在黄金之丘的第十二座金佛里,上面写着——”她指尖划过焦黑处,“‘吾儿昭临,若见此书,必己搅乱五国棋局,此时可携五劫之女,焚尽寒砚核。’”

羊皮在晨风中碎成齑粉,申屠烬望着掌中的碎屑,忽然轻笑。原来从他出生起,命运就被刻在寒砚阁的棋谱上,母亲的死、妹妹的流放、五姝的出现,全是为了让他成为那个“搅局者”,而他肩侧的墨莲纹,从来不是血脉印记,而是寒砚阁的烙痕。

天坛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晋王鸦军的铁蹄声。耶律阮忽然取下金步摇,插入他发间:“带着这个,去黄金之丘找第十二座金佛——”她转身时,紫衣上染着他的血,“记住,五劫之女,是你破局的刃,也是寒砚阁的锁。”

申屠烬摸着发间的金步摇,忽然想起苏挽月临终前的银铃、刘娥的蝶面、谢云峤的玉符、阿史那雪的令牌,原来她们每一个,都是父亲手记里的“五劫之女”,是寒砚局里,专门为他磨的刃。

雪又开始飘了,落在天坛的青瓦上,像极了十年前博陵的那场雪。申屠烬望着耶律阮消失的方向,忽然明白,所谓破局,不过是从一枚棋子,变成另一枚更锋利的棋子,而寒砚局的棋盘,从来都在人心深处,只要五国的野心不灭,墨莲烬的血,就永远不会干涸。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墨莲纹,在雪光下泛着暗红,忽然想起周延昌死时的话:“金水火土”。如今金劫(耶律阮)、水劫(苏挽月)、火劫(刘娥)、土劫(阿史那雪)己现,剩下的木劫(谢云峤),正在药王谷的枯荣树下,等着他去揭开最后一层谜底。

贡院的火光在远处腾起,申屠烬转身踏入风雪,袖中金步摇的流苏扫过掌心,像极了母亲当年抚摸他发间的温度。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每一步都踩着寒砚阁的密语、五国的阴谋、还有父亲早己写好的剧本,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是申屠烬,是寒砚局里,唯一能让墨莲烬再次燃烧的人。

雪越下越大,天坛的台阶上,留下他一串带血的脚印,像极了墨莲的花瓣,开在这寒砚局的雪地里,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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